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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威胁我?”
刘太守眼中冰冷严酷。刘庆诬告是有罪,但刘备罪过更大!先是带领士卒殴打友军,继而挑动士卒哗变,最后借势威逼对刘庆定罪,这每一项都威胁太守的权威,每一项都展现出桀骜不驯。一个下属有私心并不可怕,不断挑战上级权威才是可怕,必然是重罪。
刘备知道,今日之事,一开始是搜查引起的双方士卒斗殴,继而刘太守乱入,演变成哗变。刘庆非要不依不挠地抓刘备的痛脚,可又查不出问题,引起士卒众怒。若不乘胜追击,将罪名盯到刘庆头上,就可能定到他头上。
二选一,刘备怎么会不选择踩刘庆?况且刘庆还造成了5万钱左右的损失,以涿郡灌溉田约2千钱一大亩计,可买25大亩地!
刘备心一横,硬着声道:“请府君当场处置,以安我等士卒之心!”
众士卒也道:“请府君当场处置,以我等士卒之心!”
刘太守指着刘备鼻子:“你就不怕秋后算账?”
刘备满头是汗,依然咬着牙说8个字:“臣闻:一不做,二不休。”
刘太守:“哼!好,好得很。贼曹,刘庆该当何罪?”
“按律,应罚为城旦舂。”
刘庆:“不,不能这样,我是冤枉的!消息时郦文胜告诉我的。况且我有官职,护乌桓校尉属下从事,府君不能处置我!”
“贪腐之罪,无论官职,皆可处置。反坐自然也是。”
一人一骑,身着青衣赶来:“府君,请饶他一饶。”
刘太守喜道:“文胜你来啦,快管一管这两个师兄弟。”忽然想起什么,在拉着郦炎悄声道,“看你做的好事,竟派刘子祝来告刘玄德贪污军粮,反被刘玄德反坐!”
郦炎大惊:“我没有派他来啊!那日对子祝说,师兄弟之间,亲亲相隐、不可造次,难道他瞒着我告发刘玄德?”
刘太守:“岂止,刘子祝说你派他来的!”
郦炎没想到刘庆如此,也是愤怒:“刘庆,你竟然如此不讲情面!竟然以我的名义搬弄是非,你小子好不晓事!”
刘庆知道此时只有郦炎能救自己,死死抱住他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文胜师兄,小弟错了,求你救救我吧,只有你能救我。”
郦炎心软:“玄德,师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事情还请从轻处置。”
刘备请郦兴让介绍相关情况,末了叹气道:“小弟敬佩师兄为人,但这次不是我不饶他,而是他不饶我!你和府君不知道,在上谷时陶方伯派他做使者,与护乌桓夏校尉联络,他竟然把陶方伯军中情况卖给夏校尉,高攀了护乌桓校尉的从事,领着军队前来抢功!
他们来晚了,功绩不大,就带边兵精锐逼迫祖茂、小弟和田楷,我们交了500俘虏,他们才罢休!之后他们又将500俘虏全部斩杀,以为军功!”
“真没想到,刘子祝此人挑拨离间,低劣无耻!”刘太守听了也愤怒,涿郡兵由他派出,500俘虏也有他的功劳,刘庆这厮,为了自己的前途抢故主陶刺史和涿郡的功劳,为人也是卑鄙!联系到当前士兵哗变一事,哪里不晓得刘庆是打着郦炎的名义获得他的信任,借太守的威风整治刘备。
刘太守心里憋屈,对刘备的不满大多转移到刘庆身上,一个比两千石的太守,竟然被一个从事骗的团团转,免费拿来当枪使。哗变可不是小事,处理不好不仅损害他在郡里的威信的风评,也影响中央的评价,若得个“不知兵事”或“御下不力”的考评,别想升官当上九卿!
刘庆求饶道:“府君、文胜师兄,我愿意出十金赎金,求你们放我一马。”若罚为城旦舂,校尉从事之位也必不保,出赎金,则还有救。
郦炎:“玄德,我还是这句话,毕竟师兄弟一场,不能做得太过。让他出赎金抵罪吧。”
“从事一年也有几金收入,拿二十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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