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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见乌敏英不在,小声说:“你那个如夫人真不是省油的灯。”
“她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那倒没有。织布不会,编草席不会,织渔网把夏侯兄妹的人打了,还能干什么?”
“这么厉害?!”
原来乌敏英带着另一半人跟着夏侯博织网打渔,她从来没捕过鱼,显得笨手笨脚的,很糟了渔民一些嘲笑,自尊心受了鄙视,心里愤愤不平。恰巧渔民妇女偷偷议论夏侯蓉跟刘备关系要好,怎么就突然带了个胡女侧室回来,偷偷在背后骂刘备是负心人、渣男。
乌敏英心想怪不得渔民嘲笑我,原来是嫉妒嫁给了刘君,更是火起,怒气冲冲把嘴碎的两个渔民妇人打了。
夏侯博不好过分批评,直说怕再起争端,将乌敏英和五个乌桓人驱逐出渔村。
耿氏:“你说出了这样的事,夏侯兄妹能有好脸色才怪。我自然怒斥敏英,惩罚她改去耕田、放牧。”
刘备笑道:“怪不得敏英看见蓉娘就生气。放牧,赶马耕地,是她的强项,这次没问题了吧。”
耿氏:“你还别说,敏英还真有两下子。关外的马匹,在草原上放养过,即使是挽马、驮马,也比内地的倔强得多,常常有马耕到一半,农民用鞭子抽也不走,也常常有马到处乱跑。
敏英只耕了半日田,王伯就对她多加赞扬,告诉我,不论多倔强的马、牛,只要敏英下场,抚摸着马、牛,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都会变得听话懂事。敏英和乌桓人,比整个乡最好的畜牧能手还强得多。”
“娘,玄德,我马上走了,记住想我。”乌敏英做好准备工作,风风火火跑起进来,“娘,你们说什么呢?”
耿氏没想到她突然进来,拍着胸口道:“娘刚才跟玄德说,经过了不少事,娘才发现咱们敏英,能骑马射箭,能编户齐民,能放牧耕地,也能做些生意,除了汉字认得不多外,比普通大家闺秀能干得多!”
乌敏英听婆婆夸奖,顿时连连点头,眉开眼笑,如同盛开的玫瑰。
刘备很惊讶于母亲的应变能力,装作从新审视起这个乌桓新媳妇,搂着她的腰:“敏英可是上谷乌桓的五十户长,比她哥还厉害,管着数百人呢。”
耿氏:“用人用其长,教人教其短,耕地之余,敏英带着几个乌桓人学习耕地、驾驶马车,学的挺不错的。娘找元起兄弟打听过了,有了车、马、农具,着短期内可以帮世家豪族耕地,长期可以在大树亭开个车马行,专门为载人、拉货。
娘知道,你不可能老在家里,这么一大家子人,只娘和王伯两个商量着经营,可不行。有乌敏英在,不需多少时日就可独当一面。娘有时候恨自己是个女人,外出经商需要跟客户请客、送礼、喝酒,娘去不方便,只能算算账、管管内务,敏英也不能老抛头露面。
现在的问题是谁来当车马行的掌柜呢?”
刘备说:“阿母,你看耿绩如何?他虽然只读过一点书,文化差些,但口舌便利,木匠算简单的账也没问题。另外生意做起来后,刘朗、张山也可以帮忙,他们两我带一个走、留一个。”
耿氏:“这几个人作二掌柜倒不错,做掌柜还差得远,得锻炼锻炼。其实你元起叔当掌柜最好,德然也还不错,要不我们的生意跟在他们后面做?”
刘备官职不高,刘元起父子非他现在所能用:“我有个想法,和元起叔、张虎叔、夏侯兄合股做生意,前些日子跟他们提过。
元起叔、张虎叔都有经验、有店铺,夏侯兄妹有人、能打渔,我们有车、马,敏英他们乌桓能产马、缺粮食。出产、收购、运输、销售,一套生意可就全了。只是如何出资、如何分账,需要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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