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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意味着缁重的损失,也意味着必须有人断后阻击。
“若无你们,方山塞早被攻破,前几日我已殉国。我部最不擅长骑术、骑射,理应由我部断后。”张塞尉目光复杂地盯着下山的胡骑,取出一块玉佩,“还请刘从事帮忙照顾小儿,让他长大了,与我一般投身报国!”
“何须张大人亲自阻击?有我关寿足以。若非此头盔,我亦早殉国。我家有二弟,便是死了父母亦有人养老送终。”几日研究,关寿终于发现刘备给的头盔与众不同,外侧与普通头盔一样普普通通,但要大一轮,中间垫着数层软木和不知名的细布,内里还有一层硬木和羊绒。插在头盔上的几支箭矢,射透了外层铁皮,镶嵌在软木上去势已尽。
比张塞尉的铁盔好!比身上的甲厚!
“若是一开始就向东逃,或许遇到的不是胡骑,而是夏校尉的精骑吧。”因为与夏育的矛盾,而把队伍带到数倍敌军面前,刘备心中又岂能装作若无其事,“一个也不能少,大家一起往南面群山逃。我就不信胡骑要用罗圈腿跟我们比爬山!”
拓跋伽罗扯了扯乌敏英衣袖:“或许不是鲜卑人,像匈奴人。”
。。。
丁原三十余岁,手臂粗的如别人大腿,骑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对旁边的汉军和匈奴千户指指点点:“以后有什么事,一定直接向我报告,由我向中郎将报告,切记!中郎将大人倚重我左右手,我说什么,就是中郎将的意思,你们不许违抗!
并州艰苦,冬日寒冷,夏日干热,大人是南方人,又是文官,怎能次次带骑兵出击?大人不在,战斗的事就要听我的,鸣鼓则进,鸣金则退,麾左则左,麾右则右。谁要违反军令,我砍谁脑袋!”
“报,前方发现数百人军队。”
丁原:“是我军,还是敌军?”
传令兵挠着脑袋:“既有汉人,又有鲜卑人。”
“走看看去。”
。。。
丁原与刘备的第一次见面,显得十分突兀。
丁原衣衫整洁,趾高气扬,神完气足,挥斥方遒。
刘备身有血迹,战战兢兢,精神疲惫,偃旗息鼓。
丁原部下汉骑兵、南匈奴,军容整洁,斗志昂扬,令行禁止。
刘备部下绝地逃生,乱成一团,个个恨不得在雪地睡一觉。
双方差距就像共军和g军一般天上地下。
“刘贤弟来之何迟哉!”丁原是云中郡人,并非文士,见刘备惨状,难得文绉绉一次。他少为县吏,每有贼来侵,皆身先士卒,带士卒出击,后为州郡吏。护匈奴中郎将臧旻见他武勇善战,不惧生死,征辟为属下从事,以协助掌控南匈奴,抵抗鲜卑人。
刘备:“原来都是中郎将属下,我部总算脱离虎口,多谢中郎将关怀,多些兄长来援。鲜卑骑兵名不虚传,小弟倒是吃了些苦头。不如这就撤退到定襄郡去?”
“我手下个个英勇,以一当十。不打一仗就走,岂不可惜!”丁原指着身边八尺余的年轻人,“此人叫吕布,勇冠三军,猿臂善射,膂力过人,一人收拾十几个鲜卑骑兵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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