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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竟然跟一个小孩走,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臧旻两千石,我儿也两千石,你怎么帮外州人不帮本郡人,看不起我们赵家么?”
赵苞的老母亲喋喋不休的说了小半个时辰。
刘备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牵穆要叫他一起,别看赵苞的母亲长得很慈祥,其实是个毒舌。
知道嫌弃你赵家,别说出来啊!至少面上得过得去啊!牵穆则一脸无辜,对刘备的幽怨翻个白眼。
赵苞与中常侍赵忠是相对比较远的亲戚,赵苞虽然极力撇清,甚至放弃富裕的内郡远赴边疆,士族的党人依然把他视作宦官党骨干。
牵穆、赵苞都清楚对方的想法、顾虑,同时他们又有一定的亲属关系,平时私下也是守望相助,台面上却有意无意拉开距离。这就是政治,大多数时候不会撕破脸,有无数台面以下的东西,就如同后世同一个黄埔军校培育出国共两党众多高级将领,或者有的一个家族既有**又有国民党官员,相互之间认可对方的人品,然而该动刀、该举枪时却一点不迟疑。。。
“兄长来啦!”赵苞的妻子是牵穆同姓,听闻本姓从兄来了,带着孩子欢欢喜喜的出来面。
刚说了没几句,赵苞母亲骂道:“骚娘们出来勾引男人?滚回后堂去。”
赵妻尴尬的笑了笑,话也不敢说一句,只是拉着苏媚、拓跋伽罗到侧厅去说话,虽然只隔着一个帘子、一扇屏风,倒是显出地位的差别。
拓跋伽罗一边走,一边嘀咕:“你婆婆怎么这么凶,要是玄德阿母也这么凶,我就不嫁了。”
赵母年龄虽大,耳朵却灵便,转头对刘备说:“现在加的年轻人不知道尊老,不懂礼数,家都管不住哪能成什么大事!”把刘备也骂进去了。
刘备忍住气,指着地图说:“老夫人,卢龙道近但危险,海边道远却安全。通过鲜卑人聚集区域,不是闹着玩的,劝老夫人还是考虑考虑。”
赵母:“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儿来信说卢龙道沿途鲜卑部落都已经投降纳质,就是我大汉子民。他已经上奏皇帝,准备按功劳和部落大小给予首领大人们大汉印绶,封赏很快就到了,这些人就是大汉朝的官。
我,郡府君之母,府君如父母,我则如祖父母!在大汉子民聚集地,大汉朝官员治下出行,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敢动祖父母!”
赵苞母亲的“鲜卑他奶奶”的话句句在理,但前提是在大汉内郡,有家族、官职庇佑。
如果在草原,不讲中原礼仪,以力定强弱,赵母的话就一文不值,狗屁不通,坑死人不偿命。
牵穆、刘备好说歹说,赵母就是不认可。隔着一道门帘的赵苞妻子一字不漏的听到耳中,从隔壁冲出来说,一定要走渤海边,否则就不去辽西!
赵母劈头盖脸将儿媳妇数落了一阵,唾沫喷到儿媳妇脸上,手指快要插入儿媳妇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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