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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拿人家汗巾子擦了半天泪水,才发现那女人二十岁左右,穿着狐裘,带着皮帽,露出黄色的头发,蓝褐色眼睛,打扮的花枝招展,体态修长,该凸凸该凹凹,更有长期骑马射箭练出的英姿飒爽。乌桓人男女之防不甚严,那女子手臂与他贴着,一股股的奶香味往鼻子里钻,硕大的胸隔着衣服依然能因移动看出荡漾。
陶商看得快流口水,晕头晕脑不小心手臂在人家胸口蹭了蹭,十分尴尬,正要道歉,却见那女子似怒实嗔:“陶君这么着急,都不问问妾名字?妾名云雀,人家现在还是寡妇呢。”
陶商鬼使神差说:“云雀,云中之雀。要不嫁我?虽作侧室,而我无正妻,一定对你好!喝中原的美浆,吃鲜美的河鱼,穿绫罗绸缎,住高敞大屋,平日自由自在,或骑马游猎,或采摘莲蓬,或行商天下,快哉快哉!”说完就忐忑不安,像等着审判的小偷。
过了一柱香时间,那云雀依然咬着嘴唇纠结。
陶商连打自己两个嘴巴:“是我不好,配不上草原上美丽的云雀。”
那女子急忙抓住他的手:“陶君是太守子,富有百金,身手矫健如黄鹞子,面貌俊美超过难楼,妾当然愿意,只是”指着旁边,“还有个年龄稍大的表姑,怕陶君不愿意。”
陶商见那表姑三十岁左右,亦有姿色,凑云雀耳边说:“表姑可以与我父为妾!”
云雀带着表姑,并一些侍女,当即就招呼部属跟陶商走
格乾转头看见,拉住云雀的马不许走:“我父爱你,我今后一定爱你胜过我父,云雀别飞走!”
云雀对陶商说:“好叫郎君知道,云雀父亲是一位部落大人,有数百户,都愿意跟随郎君。”转头对格乾说,“你既没有难楼王的俊美,又没难楼王的势力和财富,你只知道难楼王又多少女人,可知王庭有多少牛羊?有多少田地么?”
格乾目瞪口呆,田地、牛羊、工具、存储的食物,几乎所有的内政官员都控制在祁胭脂手中,一点不让格乾插手。至于父亲难楼王的女人,也只有几个家世普通的从了他,其余要么被娘家人庇护,要么被祁胭脂庇护,对祁胭脂和云雀这种美人,只能看着流口水。
云雀继续说:“你没有相应势力,拥有过多的美人只能带来祸患。也只有陶郎君这样既有能力,又有家世的佳人才配得上云雀的美,才能保护云雀父兄的部落不受欺负!”
句句都是实话,句句都如刀割,割在格乾脸上、心中,把脸面割得一点也无,把内心割得绞痛。格乾红着眼睛:“陶商,我们不是盟约么?中原人不是说朋友妻妾,不可欺么!”
陶商最近读了不少书,煞有介事把陶谦传授的道理复述一遍:“可他们不是你的妻妾,难楼王已经死了,属于他的荣光已经消逝,以前你可以借助难楼王的威风,现在借不到了,你必须努力证明是个人物!”扯开格乾拉马的手,“你放心,我们还是盟友,盟友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几个月,几年的盟友!你不需要农具、兵器,我都可以卖给你,而且比给其他部落的便宜。你日后有困难,一样可来找我。”
格乾这才放陶商走掉,恋恋不舍的目光却一直送只云雀的离开,唯一安慰的是汉人的货物。他不知道的是,走得不仅是这支云雀,日后还有更多的乌桓人。
格乾回到帐篷,又气又怒,抓住平日喜欢的两个侧室,胡天胡地一番,沉沉睡去。傍晚醒来,就被一个更大的新闻雷住了:祁胭脂、乌敏英、祁黄芩、拓跋伽罗将在后日午后与刘备举行婚礼,虽是平妻,亦按照乌桓正妻之规格进行。祁济、陶商、刘备叔父刘珖将各娶一个乌桓寡妇为侧室,同时成婚之将士,超过二十对,是一次盛大的集体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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