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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奏章全是说你那什么海报和广告的。”
“这还是他们不知道是你搞鬼的前提下。”
“倘若被他们知道,堂堂大明太子,不思学业,去琢磨这些东西,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奏章蜂拥而至。”
“燳儿,朕看你之前所为,为父还以为你懂事了,可是这才几天,你就又闯出如此祸事。”
越说弘治皇上越是愤怒,这个孩子怎地这般让他不省心啊。
“还有你们卖的那个什么雪花膏,什么韶华频催,人面依旧,这词你们也敢说?你们当天下百姓都是傻子吗?”
“还有那个什么镜子什么的,说比铜镜还清楚,说什么细微可见,朕的铜镜也没敢说细微可见啊,你就敢说?”
“你的胆子得有多肥啊?”
“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弘治皇上越说越气愤。
“燳儿,你平时玩闹也就罢了,可是撒谎这毛病是要不得啊,难道你想以后失信于臣,失信于民吗?”
弘治皇上厉目的盯着在地上低头跪着的朱厚照,此刻看到他一声不吭,也不做回答,更是来气起来,又抓起一把奏章扔了过去。
“回话!”
朱厚照抬起头,看着愤怒的弘治皇上,冷静的说道。
“父皇,你认为儿臣撒谎的那个镜子,我来的时候让人带进宫了一块,已经放在外面了。”
“是不是比铜镜清楚,细微可见,父皇看一下,自然就可知晓了。”
说完的朱厚照又低下头去,现在的他也知道,正在气头上的弘治皇上,你怎么和他解释他也不会听得,还不如直接用事实说话。
弘治皇上一听朱厚照的答复,怒火又控制不住的冒了起来,还敢顶嘴?
还敢说把东西拿到宫里来了,愤怒的弘治皇上低头就开始在床上寻找东西,准备扔过去再教训一下这个混账太子,可是床上的奏折都已经被他刚才扔出去了,没东西可扔的弘治皇上只能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道。
“好,朕就看看,什么是你所说的细微可见,是不是比朕的铜镜还要清晰。”
萧敬快速的跑了出去,不多时,一个一人多高外面包裹着棉被的架子就被抬了进来,萧敬指挥人将这棉被包装等物全部拆卸完之后,晶莹剔透的镜子就这般出现在几人的面前。
萧敬呆住了,嘴巴张的仿佛能塞进去一个鸭蛋一般,看着眼前镜中的人物,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皇上,这里面……这里面还有一个皇上。”
萧敬话音刚落,朱厚照就在旁边接着萧敬的话茬说道。
“父皇,这萧敬说咱大明有两个皇上,这是要分邦裂土的意思啊,得降罪诛他九族啊。”
萧敬一听太子所言,吓的直接就跪倒在了皇上面前,口中更是不停的解释着,心里害怕的同时也在暗自琢磨,自己究竟是何处惹到了太子殿下,让他说话如此针对自己。
弘治皇上没有搭理萧敬,坐在床上的他也惊诧异常,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搬到床边的镜子,慢慢的扶着床柱站了起来,脚步蹒跚的朝着那面镜子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和胡须,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终于走到镜子前面站定的弘治皇上,伸手摸了摸镜面,感受着手指传来的冰凉后,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真是细微可见啊!这哪是铜镜所能比的。”
“还有朕已经这般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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