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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张延龄,一面脸完好无损,还是之前的模样,可是他的另一边脸,连耳朵在内,此刻仿佛是被放大了两倍一般,眼睛更是因为肿胀的缘故,此刻就仅仅只剩下一条细线而已。
看到张延龄这般形象的弘治皇上,又岂能忍住?心中更是暗道。
这张延龄准是又和哪家勋贵寻疵挑事,结果碰上狠人吃了亏,所以才想起跑到自己这来告状,本就不愿掺和勋贵之间这些琐事的弘治皇上,努力让自己神情变得严肃后,朗声说道。
“延龄这是谁给你弄的,怎么如此这般……”
说到这里的弘治皇上,纠结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张延龄此时的情况。
而张延龄在看到弘治皇上刚才发笑的时候,脸色难堪的同时,心中更是对太子殿下之前的行为越发恼怒起来,所以在听到弘治皇上的问询之后,就一字一顿的大声说道。
“似……忒……机……嗲……哈……个……诺……蛤……兹”
弘治皇上听到张延龄的这番话语,眉头就是一皱,张延龄这嘴巴因为一边脸肿胀的原因,说出来的话语,根本就含糊的听不清楚。
而跪在殿下的张延龄,自然也看出了弘治皇上的疑惑,焦急的他,立刻又大声呼喊起来。
“似忒机嗲哈!”
“忒机嗲哈!”
可是建昌侯越着急,这话语说的也就越不清楚,在底下焦急喊叫了半天的他,见自己所言所语弘治皇上根本听不清楚后,就转身对着一旁的太监吼叫起来。
“本谋及眼猜哦!”
小太监虽然能感觉出来,这建昌侯是在冲着自己说话,可是他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建昌侯所说的究竟是什么。
心中着急的张延龄,来之前根本没有预想到这种局面,毕竟那时候嘴角的肿胀还没有这般厉害,一般的话语,自己慢慢说来,还是能说的清楚的。
可是哪想到进了宫中,却出现了这般情况。
此刻的建昌候,放眼望去,见这大殿之上的众人,均是一脸疑惑望向自己,心中憋屈有苦难言的他,干脆直接站起身形,作势就要朝着一旁负责记录的太监走去。
弘治皇上看到张延龄这般无礼的举动,脸色顿时变的不悦起来。
而一旁的萧敬,在注意到弘治皇上的神色变化后,当即对着堂下的张延龄大声喝道。
“大胆,建昌侯,谁让你平身的。”
听到萧敬这般话语的张延龄,顿时感觉欲哭无泪起来,指了指对面的笔墨纸砚,又指了指自己的口舌,连说带比划的忙活了半天之后,可是看到的,依旧是萧敬那一头雾水的表情。
到了后来,张延龄干脆也不浪费体力去解释了,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继续哭泣起来。
若说方才的哭泣只是为了勾起弘治皇上同情心的话,那张延龄此刻的哭泣,就是真正的伤心欲绝了。
一旁的弘治皇上旁观着这一切,看着底下哭泣的建昌侯,又朝着方才他站起来所要去的那个方向望了一眼,想了想后反应过来的弘治皇上,对着底下的建昌侯询问道。
“你可是想要笔墨纸砚写出来?”
正在哭泣的建昌侯,听到弘治皇上的问询后,再也不敢胡乱说话,赶紧快速的点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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