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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噜!”他咽了一口唾沫,身体发麻,颤抖不已。
皇太极打了半辈子仗,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粗暴的攻城方式。
在皇太极的印象当中,攻城战要么消耗完城内守军,攻进城去,要么就是攻破城门或者从城墙上跳上去。
像宣镇这样直接炸踏城墙的,皇太极还是第一次见。
皇太极只感觉自己的嗓子中有一股烈火在燃烧,嗓子干涩的厉害。
“快快快走,同时传我命令,让所有守城将士撤退,依托城中建筑构筑防线。”皇太极扔下一句没有营养的废话,在亲卫的保护下跌跌撞撞的朝着沈阳深处逃去。
来的时候,皇太极还骑着战马。可是当鳌拜将他从城头上弄下来的时候,拴在城墙下面的战马早都被连绵不断的炮火吓得挣脱了缰绳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跑跑跑!”鳌拜眼睛圆瞪,抽出腰间的腰刀,死死地握着,现在的他只想逃下城墙。
城头上弥漫的硝烟和尘土让鳌拜睁不开眼睛,他眯着眼睛,凭着感觉朝着楼梯摸去。
刚跑出没几步,鳌拜就撞在了一个士兵的后背上。
此时的楼梯上已经挤满了逃窜的士兵,鳌拜根本就下不去。
“嗤啦,嗤啦!”
几发107火箭炮发射架发射出来的白磷弹落在了楼梯的人群当中。
当里面的白磷被抛撒出来之后,楼梯上瞬间烧起了熊熊烈火。
“啊!!!”
惨叫声在鳌拜的耳边不停的响起,而鳌拜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身上没有沾染上白磷。
可是这些惨叫声,听的鳌拜心惊胆颤不已。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是什么鬼东西,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鳌拜看着楼梯上烧起来的火焰以及耳边传来的惨叫声,声音喊道嘶哑。
“大人小心!”
就在这时,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亲卫急忙将他往后一拉,躺在了崎岖不已的城墙上。
就在鳌拜迟疑之间,一发120迫击炮发射出来的高爆弹落在了他前面十几步之外燃烧的人群当中。
一声巨响过后,就像是往燃烧的草堆中扔了一个二踢脚一样,瞬间就将落点中心附近着火的建奴炸裂,将他们身上的火焰炸的朝四周飞去。
城头上的守军彻底的慌了,不管他们有没有被击中,都惊慌失措起来。
一些建奴顾不得什么,嘶喊着从城墙上跳了下去,摔成一团。
“大人,城墙炸塌了!”
站在赵文身后的李小三举着望远镜看着倒塌的城墙,一脸兴奋的对着赵文说道。
赵文放下举起的望远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传令下去,一刻钟之后,让所有火炮停止攻击,通令西、北、南所有兵马准备进城!”
处在赵文周围的传令兵急忙带着赵文的命令朝着前方的火炮阵地以及后面蓄势待发的士兵冲去。
赵文收回目光,看向距离自己七八步之外的一个囚车,对着里面的范文程道:“范文程,你现在还觉得你的主子爷天下无敌吗?”
这个囚车中关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赵文俘虏的范文程。
赵文曾经说过,要让范文程眼睁睁的看着沈阳城被攻克。所以在让这次攻打辽东的时候,赵文就特意让人将范文程带着。
范文程蹲在囚车中,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被炸的破碎不堪的城墙,嘴巴大张,哈喇子不停的流着。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范文程呆滞的喃喃自语,他实在想不到,在他眼中强盛无比的建奴在宣镇的手下竟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别说是抵抗了,连招架之势都没有。
“大人,范文程乃是皇太极身边有名有姓的走狗,大人留着他干嘛?直接杀了不就成了?”布和指着囚车中的范文程,小心翼翼的对赵文说道。
布和虽然知道赵文的实力强大,可是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这次的攻城战可是将布和从内到外深深的震慑住了,他实在想不到,赵文的实力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虽然布和已经投靠了赵文,可是在看到赵文如此实力之后,布和还是有些心虚。
“杀他?就这样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他了,先留着吧,我要让他亲眼见到皇太极是怎么死的!”赵文冷冷的瞪了一眼范文程,冷声说道。
赵文收回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沈阳城。
随着时间缓缓而过,一刻钟终于过去,火炮阵地上的轰炸也停了下来。
当硝烟彻底的消散之后,赵文抽出腰间的腰刀,指着沈阳城,怒声吼道:“全军听令,杀!!!”
随着赵文一声令下,赵文后面已经按耐不住的兵马死死地拽着手中的马缰绳,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眼睛瞪着前方的沈阳城,朝着前方的沈阳城冲去。
“杀啊!!!”
“杀!!!”
一时间,喊杀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这个时候,城南和城北的城墙和城西的城墙也差不多,被摧毁的七零八落。
当赵文负责的城西兵马冲杀出去之后,城南和城北的兵马也开始对沈阳城发起了进攻。
赵文并没有和士兵冲在前方,反而留在了最后。
不是赵文不想第一个冲进城去,而是他的亲卫不让他冲进城去。
现在的赵文对于宣镇兵马来说,可不能出现丝毫差错。
宣镇当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出事,唯独赵文不行。
尤其是现在进攻的是建奴的老巢,老巢被攻破,建奴难免会负隅顽抗,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些亲卫说什么也不让赵文这个时候冲进城去。
布和因为年龄的原因,也没有冲杀进去,和赵文留在了原地。
“沈阳城可以说已经拿下了!”布和看着朝着沈阳城冲过去的兵马,长出一口气,一脸轻松的对着赵文说道。
赵文点点头,“是啊,沈阳城拿下了,可是皇太极这一家子还没有被抓住。”
“那啥,大人,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布和忽然小心翼翼的看向赵文。
赵文轻笑一声,“哦?怎么,这个关头你要求我什么事情?”
“是关于布木布泰和哲哲的。”布和脑袋低垂,就像是犯了错的家长在看到自己的父亲一样。
赵文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布木布泰是布和的女儿,海兰珠的妹妹,是皇太极的侧福晋,也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孝庄皇后。
哲哲是布和的妹妹,是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的姑姑,是皇太极的第三任大福晋,也是后来的孝端文皇后。
这两人都是布和的家属,而且还是至亲之人,现在皇太极眼看覆灭在即,虽然这两人是皇太极的老婆,可是布和却不想这两人就这样死了,还想搏一搏。
赵文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一脸平静的盯着布和那有些慌张的脸。
布和被赵文盯得有些紧张起来,他看着赵文,哀求道:“希望大人能看在海兰珠为大人生了一对儿女的份上绕过她们两个吧。
布木布泰和哲哲嫁给皇太极的时候年龄还小,再加上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逼迫,万般无奈之下才嫁给皇太极。还求大人开恩!”
按理来说,像布和这种草原部落大汗,一般情况下只看重利益,不看重亲情。
可是布和却不太一样,布和这人虽然也是以部落利益为重,但是也同样看重亲情。
此时的布和哪里还有科尔沁大汗的样子,他看着迟迟不开口的赵文,急忙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说着就要朝地上跪去。
赵文看布和这架势,急忙也从战马上跳了下来,扶着布和的肩膀,“别跪,跪什么?”
“呵呵,布和啊布和,你还希望赵文这个狗东西放过两位福晋?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赵文是个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清楚!”
蹲在囚车中的范文程看着布和,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范文程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索性也不再忌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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