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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府那家丁本一路吊在温如言等人身后,见他们走进了一座酒楼,他低头考虑了一下,便跟着走了进去。但是等他进去之后楼上楼下看了个遍,顿时傻眼了,三人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温如言三人从酒楼后门出来之后,一路上七拐拐的,总算是绕到了一处民宅门口,只见季远轻轻的敲了三下门,季宁便开了门将三人迎了进去。
“殿下,你今天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我在外面怎么还听见那姓岳的发怒了?”季远总算是有了开口的机会了。
温如言摇头一笑,道:“我只是往他的心里种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怀疑的种子?”季远一头雾水。
温如言坐下之后,这才慢慢的将自己的打算尽数说了出来。
待他说完之后,季远呆呆的说道:“姓岳的会相信吗?”
温如言摇了摇头,道:“他为官多年,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我这么一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的陌生人给骗了,否则他干嘛找人跟踪我们。”
“那你这不是徒劳无功吗?反而还搭进去咱们一千两银子。”季远一脸心痛的说道。
温如言呵呵一笑,道:“季宁跟季秋打听了这家伙这么久,知晓他生性多疑,所以我便故意引他去怀疑。这件事情是他们一起做的,一个县令价值十万两白银,姓岳的最少要往上层交过去万两,而剩下的两万两,才是他们几个人分的,而姓岳的在这几个人当中官位最高,那他分到的利益自然要更多,本来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现如今他突然听说自己的下属官员获得的利益竟然比他还要多,而且多到了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程度,你说他会不会生气?贪心的人在利益面前总是会失去理智的。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他再见到潘玉,说话一定不会客气的,甚至会警告他,恐吓他!”
听他说了这么多,季远还是有一些似懂非懂的。
“那您的意思,那姓岳的现在是不是就要将潘玉给喊过去了?”
温如言摇了摇头:“不会,按照你们跟踪潘玉得出来的规律来看,今晚潘玉自然会去岳府的,即便他现在再怀疑,再生气,也会等到晚上的。”
“没错,正是今天。”季宁低头算了一下日子,开口坚定的说道。
“可是我还是没弄明白您到底要做什么啊?”季远觉得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听温如言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温如言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然后莫名的开口说道:“你说,如果潘玉今晚从岳府出来之后有人要杀他,那他会怎么做呢?”
“你不是说姓岳的不信吗?怎么可能杀潘玉?”
“谁说姓岳的要杀他了?”
“殿下,你是要?”
温如言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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