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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皱着眉强忍着腰部跟脖子处的疼痛,慢慢的直起身,然后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站到了一旁。
温如言把玩着那白玉酒壶,也没有看刘世儒,直接对着酒壶笑着说道:“怎么,刘总督竟不敢抬头看本王?本王只是一个亲王罢了,您可是这靖州的话事人,没必要这般惧怕本王吧?”
刘世儒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只见他微微抬头,再次看了一下温如言的那张脸,然后再次赶紧低下了头,战战兢兢的说道:“殿下声名远扬,臣...臣自然不敢直视殿下神威。”
温如言笑了笑,道:“是因为声名远扬吗?你不敢看我,想必应该是心虚吧?”
他这句话刚一出口,刘世儒再次跪倒在了地上:“臣不敢,臣有罪,还请殿下恕罪!”
“呀,刘总督怎么又跪下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若是让父皇知道我这么苛刻朝中老臣,还不得罚我,禁我的足?”
刘世儒真的是快哭了,若是温如言上来对着他一阵怒骂,甚至直接踢他两脚,他都不会害怕成这个样子,但是这靖王殿下对他这阴阳怪气的,让他都有点摸不透对方心里的想法了,他如何能不担心?
只见他脑袋再次伏地,颤颤巍巍的说道:“臣不敢,臣有罪!”
温如言冷笑一声,道:“有罪?总督大人何罪之有?本王倒是不怎么清楚呢。”
刘世儒瞬间冷汗直流,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有什么罪,也当然知道温如言知道他有什么罪,可是这让他自己怎么说?天知道这靖王殿下到底知道多少,万一他知道的不多,自己却和盘而出,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见他不说话,温如言顿时冷哼一声,喝道:“好你个靖州总督刘世儒!父皇将这一州之地交给你来治理,你就是这么治理的?”
“臣有罪!”
说真的,温如言真想给这老家伙一脚,就他么跟个复读机一样,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话,臣有罪臣有罪,我他么当然知道你有罪了,要不我来你总督府干嘛?跟你喝酒?
呸!
“你自己出去看看,外面的灾民都多成什么样子了?看看这段时间已经饿死多少人了?你身为一州总督,不闻不问,反而自己躲在府中惬意的独酌?来,你跟我说,这就是你对一州之地的治理方式?”
温如言越说越气,顿了一下便接着说道:“再看看整个靖州官场,乌烟瘴气,本王还未到靖州,便有一大队人马到处在寻本王的踪迹,生怕找不到本王似的,怎么?你的兵权也被夺走了?你也被架空了?”
刘世儒当然知道温如言为什么用这个也字,当初扬州兵变,不就是因为扬州总督魏长空的兵权被夺,全力被架空?
可是他跟那魏长空不同,靖州的兵权依旧还在他手里握着,靖州真正的话语人还是他!
可是即便如此,他又能怎么办?他只是这贫瘠之地的管事人罢了,如何开罪的起燕京城中的那些高官贵人?
刘世儒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我不过就是想安安稳稳的站完这最后一班岗,我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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