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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汉少的本事,那可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你以为是腌臜东西,可是到了咱们汉少手里,就能整治出美味佳肴……”
惊讶之中,刘辟竟然拱手遥拜,急问道:“主君还会庖厨?”
见此情景,戏志才爽的哈哈大笑,立刻来了一个“汉少式”的搭肩膀动作,拍着刘辟的手说:“会厨,会厨。汉少的手艺,保证能让人吃一口,想两口。等将来见到汉少之时,定要汉少整治一桌佳肴,犒劳我等。”
刘辟连忙客气道:“辟何德何能,怎敢有劳主君?若有幸,定要品尝一二。”
“有幸,有幸,咱们都是汉少的兄弟,用心为主君办事,若是他连顿饭都不管,岂不是太也小气?”
于是,刘辟也学着戏志才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相视大笑起来。
…………
相对于嵩山里的缓步平稳,何仪部则进入了快速疯狂。没办法,这么多人跟着他出走,却又没带什么粮草,如果不赶紧有所行动的话,恐怕要不了几天,他们这伙人就得烟消云散。所谓行动,自然又是劫掠,除此之外,大概也只剩吃人一途了。
不过,何仪也知道黄巾的名声不咋地,又不愿再用嵩山里的官职,所以自称将军,手下几乎所有男人都重新编队成军,想当官的就封官,想发财的就抢劫。有一点倒叫何仪学会了,他也知道手下有一支精锐是多么重要,所以,原本的三团一营,几乎原封不动地成了何仪的亲卫军。如此,也使得跟随何仪出走的人,一时间意气风发,壮志在胸。
首先被攻占的便是荥阳,入城之后,何仪部大开杀戒,从官吏到富豪,几乎一个不留。没办法,怪只怪这些人家里都有钱有粮。倒是原本荥阳那些活不下去的穷苦人,对此举颇为称赞,竟有不少人纷纷要求加入。何仪对这一套太熟悉了,当黄巾那会儿就没少裹挟百姓,所以打着为民请命,除暴安良的口号,一边吃大户,一边裹穷苦。队伍发展壮大的速度像滚雪球一样。
可惜一个荥阳够吃几天呢?吃完大户吃小户,吃完小户就该吃人肉了。当初要不是自己混不下去,不至于去投靠黄邵,现在老问题又回来了,出路在哪里?另外,荥阳离京师洛阳太近,朝廷恐怕不会容许自己在这里闹腾。听说河北有一支黑山军,声势浩大,又与黄巾颇有渊源,不如前去投靠。于是何仪当机立断,挥军向东,打算先攻取中牟,获得粮草补给,再北上原武或东去白马,渡河前往河北。
中牟本不是一座大城,尽管已经得知“荥阳贼”将至,也做了求援与防守的准备,奈何何仪势大,手下又群情汹汹,只守了不足一日,便被何仪的亲卫军攻上城头,破城而入,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被斩。
但是何仪也低估了朝廷的反应速度,这边刚一进城,那边河南尹何苗便率军而至,将中牟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位传说中的何苗便是刘汉少的便宜二舅,大将军何进的弟弟。只不过何进对他向来看不入眼,因为既不同爹,又不同妈,怎么算,这根“朱苗”都跟自己没一毛关系,但是跟刘汉少的便宜老妈何皇后有关系啊,好歹人家是一个妈生的,所以,何苗的仕途也是顺风顺水。
荥阳贼听起来声势浩大,但是真正能打的,也就几百号人。括弧,这个所谓的能打,也是相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因为嵩山旅改编的三团一营并没有真正训练多久,便被何仪又匆匆忙忙地带了出来。
中牟被围十多日,粮草已然告罄,何仪明白,照此下去,自己只有困死一途。于是,某夜,发动突围。那些封了官的被临阵再封,劫掠成性的许下重赏,大多数人都向着西门、南门突围,而何仪自己却带着少量精锐,从东门突围。计划是突出东门之后,再改道向北,去原武。
奈何,这位河南尹可是皇后的半拉亲二哥,手下所率除了郡兵,更多的是京师精锐。何仪计划虽好,终究未能逃脱升天。一时间轰轰烈烈的“荥阳贼”被迅速平定,只为何苗增添了斩贼数万的功绩。随后,刘宏下诏,任命何苗为车骑将军。
…………
消息传回嵩山,众人各有感触。何曼拼着被罚,喝着酒悼念了一番何仪。刘辟知道,以戏志才之智,从一开始肯放何仪出山,便已想到他会有今天的死路,偏偏又不能怪罪戏志才半句。因为何仪留下来,始终是个祸患,而戏志才则几乎不伤情面地送走了他,一来不会寒了嵩山人心,二来也由他带走了诸多不安定的隐患。这一手算得上高明,让刘辟心服口服。
压力山大,黄邵整个人都不好了。黄邵不是大老粗,但是也算不得读书人。小时候家里情况还好点,所以有机会比旁人多认识几个字,后来家境破落,也就无缘成为读书人了。再后来,只能为活下去而搏命。所以,从渠帅变成山贼,又从山贼变成独立大队的大队长,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旅长。
以前,在那些不识字的穷苦人堆里,自己还好混,等手下有了人,更是可以生杀予夺。但是现在,周围一个个都是能人,论武艺,自己武艺不成;论智谋,自己也比不得。那么,自己这个旅长,究竟还能干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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