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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时辰已晚,汉少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
“哎,好咧!”
不对,什么就“既如此”了?哥还啥都不明白呢,你怎么就完事了?
刘汉少脑袋瓤儿一拧,紧接着又说:“志才啊,兹事体大,把你的想法再跟哥好好说一说。”
解释就是掩饰,与其让戏志才相信“不是哥不明白”,还不如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让他担心自己“变化不够快”。
果然,戏志才以为刘汉少在考校自己,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跟着又说道:“朝廷既已下诏,便是除掉刘君郎,设置州牧一事也已不可更改,反而会使我们有可能陷入危局。与其如此,不如由着刘君郎去益州,先让他做几日春秋大梦,只要不阻碍汉少大事即可。待来日……”
戏志才看了看刘汉少,含义不言自明,突然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益州四面多山,进出不易,刘君郎苟安一隅,不知自困,假若胆敢妄自尊大,臣必为汉少拿下此贼,涤荡益州!”
不知道为什么,戏志才绝口不提所谓天机,是否预知之类的话,倒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刘汉少,刘焉不足为虑。事实上也却是如此,刘焉没等到各个诸侯撒欢玩开了,便已伸腿瞪眼,魂游仙界。
刘汉少却在想,自己所知历史本就有限,自然应该尽力地利用,但是用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如果胡乱更改,反而更加不利。早先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呀,为毛一听说刘焉要当州牧,就着急想宰了他呢?
或许,刘汉少想当皇帝的意识已经觉醒,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听完戏志才的汇报,刘汉少认可地点点头,随即又戏谑地说:“志才啊,将来替哥擒拿刘焉,你有这个信心是好事,只是,恐怕他没这个命啊!”
刘汉少说完,一转身,下地道了,只留下戏志才在屋里凌乱。难道汉少想现在就除掉刘焉?不对啊,不是已经说好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了吗?难道……
没办法,刘汉少要是不带点神神叨叨的气质,该如何忽悠这些大牛小牛呢?现在多好,随便留下句没头没尾的话,聪明人……慢慢想去吧!
…………
封刘焉为阳城侯,任监军使者兼益州牧,前往益州问罪郤俭。侍中董扶与太仓令赵韪都辞官去职,随刘焉一同前往。只是因为道路不畅,刘焉只得暂驻在荆州东界。
此时,益州人马相、赵祗反叛,打起黄巾旗号,召集为劳役所苦的百姓,一两天的工夫便有数千人入伙。马相、赵祗首先进攻绵竹,杀死绵竹县令李升,官吏百姓纷纷附随,集合万余人马后,进而攻克雒县,杀死郤俭,随后转入蜀郡、犍为一带,一月之中,连破三郡。由此,马相也自称天子,部众已达十余万。
益州从事贾龙,先是率领家兵数百人在犍为郡东抵御,然后又收集逃散的官吏百姓,拢共有千余人马,便开始反攻马相。结果是没过几天,马相兵败逃走……这货是来闹着玩的吗?
益州平定,贾龙选派官兵,迎接刘焉。
…………
重新印刷太麻烦,也太浪费,已有《北邙字典》的娃们在扉页上又增加了一个字,就是刘汉少创造的新“汉”字。但是又特别注解,这个字为“汉”字的“标识体”,不作日常书写使用,仅作国家级标识使用。如此,《北邙字典》便整整收录了三千七百个汉字,当然,繁简对照的繁体字,不在此列之中。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刘汉少也有洗不掉的烙印,所以,新军旗一定得是红色的。中间一个大大的金色新汉字,瘦圆流畅、自得浑然,少了几分方块字的棱角,两只金黄麦穗顺弧而上,圆润地将新汉字围在中央,尾部麦秆相互缠绕,希望大汉粮食连绵成堆,不缺吃的吧。最下边是两柄金色环首刀,刀已出鞘,左右交叠,这个就好解释了,谁敢抢咱吃的,咱就砍谁。
新军旗主体就在刘汉少一拍脑袋之下确定,但是仅此还不够,既然不许悬挂主将姓氏的旗子,军队编制该如何识别?于是刘汉少又瞎琢磨起来。编制跟编码也差不多,不如就用“汉数小写”代替好了。
汉朝正朔经历了三个不同时期。汉高帝时,用张苍之议,定为水德;汉武帝时用贾谊、公孙臣之议,又定为土德。王莽篡汉后,根据“五行相生”,宣布“汉”为尧后,为火德,“新”为黄帝后裔,为土德。光武帝以汉宗室的身份起事,因此也自称属火德。
水德、土德、火德。相应的,汉朝崇尚的颜色,也经历了从黑到黄,再到红色的过程。然而正朔的改变并未使前一种颜色消失,随着时间的推移,三种色彩通行于汉朝,尤其有权有势之人,最爱黑、黄、红。
正好,新军旗有红色,有黄色,就是还没有黑色,不如就在下边贴一条黑布,写上军队编码。于是,刘汉少又一拍脑袋,上三分之二是红色旗面,金色徽章,下三分之一是黑色旗面,金色编码,一面新军旗就此诞生。
从军旗上看,北邙营不叫北邙营了,叫00001,嵩山旅也不叫嵩山旅了,叫001。要说最牛叉的,还是北邙营一连一排一班,叫00001111。当然,这只是开玩笑,军旗暂时能下放到连一级,已经很稠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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