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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云如出一辙,刘辟一个标准的军礼,接过史老道手中的军旗时,激动的双手都有些发抖,自己苦熬这么多年,终于能够正名出身,往后谁再敢说自己披贼皮,不跟他玩命才怪。
接下来依次授旗予二团、三团、警卫营,一团一营、二营……虽然旗子越授越小,但是气氛却越加热烈,每一个亲手接过军旗的人,全都挺起胸膛,神情庄重,仿佛他们接在手中的是沉甸甸的责任、使命。
韦光正和卫士队的兄弟都已经参加过一次授旗仪式,还是刘汉少亲自授予北邙营的军旗,但是那一次规模实在太小了,远不如眼前的景象震撼。刚到嵩山的时候,他们也不自觉的都有点优越感,此刻,反而羡慕起嵩山旅的人来。
…………
史老道来嵩山可不仅仅只是授旗,对黄邵所做的工作大加肯定,一再表示回去定当在汉少面前如实呈报,美的黄邵多少天都没合拢过嘴儿。此外,史老道还依次走访了各个团部驻地,农家社寨,亲切地慰问兵士,关心百姓,并且不断地宣扬着汉少的种种“神迹”,就连棉花种子都成了汉少体恤百姓贫寒,衣不蔽体,特采南海仙植而来……
这些人原本就信过张角的邪,后来去黄巾化,说那玩意不靠谱,不许再信了。
那……信啥呢?
北邙过来的人,全都推崇刘汉少,史老道这个身份,再使点劲忽悠,这些人要是不晕乎才怪了。所以,尽管嵩山里绝大多数人连刘汉少长啥样都没见过,但是架不住耳濡目染,口口相传,直把刘汉少奉若神明,在各人心里的位置无可取代啊。
随后,嵩山旅开会,讨论储备粮食之事,都觉得不仅不可荒废,反而要加大力度。虽说新粮已经下来了,但是山里地少人多,产出有限,一旦遇到突发状况,可能就会供应不足。当年黄巾乱起,流民巨增,史老道在北邙储备粮食,为接收流民一事,着实立下一功。黄邵、刘辟这帮人更是多少年都没吃饱过肚子,巴不得睡觉都能睡在粮食上呢。
有汉少赏赐,现在钱财不是嵩山最缺的东西,粮食也还好说,可是军械军备,各种生活物资都不富裕,总窝在山里边,有钱也花不出去啊。于是,继续从外面购粮,以及购一切可购之物,此议便定了下来。
史老道又对赵云说道:“云儿,我来的时候,志才让我给你带句话。”
“云儿”这个称呼连刘汉少都不喊了,当面都喊“老二”,如今也只有史老道与杜娘还能这样喊赵云,听在赵云耳中倍觉亲切。括弧,主要是杜娘的习惯影响了史老道。
赵云连忙恭敬地问道:“道长,军师有何吩咐?”
“志才说,给你一年时间,要嵩山旅变成他手中的那把刀!”
这话说的就得分谁听了。
黄邵现在基本已经不插手嵩山旅,但是拨粮拨物之事还会参与,毕竟还挂着旅需之名,所以听出了重望。在刘辟听来,这是责备,因为照目前嵩山旅的实力,显然还没有让戏志才满意。龚都、何曼觉得这是鼓励,让咱的队伍像军师手里的刀,那可是汉少佩刀啊!而在赵云、陈冉听来,似乎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气息……
…………
说老实话,现在的嵩山旅和从前的“黄巾游击队”比起来,实在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以前的黄巾常常是几万人被几千官军撵着跑,现在刘辟他们有信心和官军精锐一对一地干。当然,这些也只能是假想,毕竟没有实战对抗过,最主要的是,现在他们和官军不算敌人了,反而觉得自己也都是官军。
能有这样的成绩,可不是唱唱歌,鼓鼓士气就能得来的,而是实打实的一朝一夕地训练。赵云、陈冉都是“枪手”,所以嵩山旅的长兵器也以长枪为主,不说别的,单单是长枪突刺这么一个动作,每天就要训练上千次。
初时,吊着人头大小的木头疙瘩刺,要求得把长枪刺进去,不能让木头疙瘩乱晃荡;接下来把木头疙瘩放在人形木桩上练习,其中的关窍在于,出枪讲究稳、准、狠,吊着练习,狠狠一枪刺出,万一不准,顶多是木头疙瘩乱晃荡,可是放在木桩上要是还刺不准,力道反震,双臂也受不了啊。最后把木桩上挖出三个洞,只有枪眼那么大,分别是咽喉、心脏、肚腹,上中下三路连续突刺,稳、准、狠一丝不差。这才仅仅是刚开始,接下来还有各种对抗、演练,以及汉少说的体能训练。
苦不苦?
一天训练完事,俩膀子都抬不起来,老爷们都能练哭喽!
要是实在不想训练,也行,关小黑屋里还没饭吃。用陈冉的话说,百姓都还吃不饱,宁可自己饿着肚子,也要给我们多吃一些,为啥?不就是期望我们能够保护他们周全?要是我们不好好训练,对得起百姓的期望吗?把饭吃进嘴里,心中就不愧疚吗?括弧,嵩山里的粮食物资都是统一供应分配的,至于百姓是不是真的宁愿自己饿肚子,还是原本就分的少,此言不可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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