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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刘汉少又重新按压起伤兵的胸口。
军医瞅了瞅伤兵,又瞅了瞅刘汉少,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用力朝伤兵啃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几分钟,在刘汉少与军医的胡乱忙活之下,伤兵终于呻吟着喊了一声:“疼。”
刘汉少赶紧停止按压,偷偷地长吁一口气,然后笑骂着说:“你个兔崽子,哥没许你死,你咋自己还咽气玩呢?”
这可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笑骂,主要是为了推卸责任,当然了,这么高深的含义,一般人是听不出来的,他们只会听到关怀、熟络,还有死而复生的庆幸。
伤兵没接茬,一脸茫然地望着身边的统帅,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已经被自己的统帅隔着巾帕给夺走了。好吧,严格地说,夺走他初吻的应该是巾帕。伤兵使劲用鼻子嗅了嗅,味道真好闻。想要再闻的时候,巾帕已经被刘汉少拿走了。
然后,刘汉少就看到了蔡琰愤怒的、悲伤的、惊奇的、仰慕的、嫌恶的、哀怨的……小眼神。总之,很复杂……很复杂……
统帅真是神人呀,竟然连死人都救得活。整个伤兵营落针可闻,猛然又爆发出热烈的呼声。此事也再次刷新了俄吉勒的三观,统帅不是好人……是神人!
就是连曹操也眉头紧蹙,满脑袋疑团,汉少怎么着就把那个眼看着死掉的伤兵给救活了呢?刘汉少杀人,曹操虽未亲眼所见,但也听说过,活剐李儒那会儿,刀法精湛,可是这救人之法,自己明明瞪眼看着,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汉少真属不凡?
不知怎么着,曹操就想起自己曾经吞过的那个大药丸子了,于是,曹操的眼神也变的很复杂……很复杂……
…………
伤兵营猛然闹出的动静太大,外面负责看押俘虏的两个团的兵士不明所以,立刻持枪架弩,全体戒备。那些俘虏们一看这个架势,怎么着?把我们哄到这儿,不愿意再走了?这是要就地杀了我们么?
于是,四万多俘虏也躁动起来,有的忐忑不安,有的战战兢兢,有的气愤异常,有的还跃跃欲试。
幸好,俄吉勒及时出现,将伤兵营里刚刚发生的神迹,统帅如何救活一个死去的羌人兄弟,详详细细且“夸了点大”地讲给了俘虏们听,并且还有好些个汉正军里的羌人兵士出面作证,加以补充。
平心而论,俘虏们也觉得这些汉正军兵士,对待他们都不错。如果换位而言,他们能够逮着俘虏,是不会当成人看待的,不是随便杀着玩,就是当成牲口奴隶,打骂凌辱更是家常便饭。
但是汉正军极少打骂俘虏,即便有此类事件发生,问清原委,大多也都事出有因,否则打骂俘虏的兵士也会受到军纪处罚。另外又有俄吉勒与羌人兵士在,能够及时地与俘虏们沟通,向他们宣传汉正军的规矩,也使得他们安心不少。
不过,千万别以为汉正军的人说话客气,他们手里的战刀就不锋利。押送途中,未到陈仓之前,曾经发生过一次逃跑事件,那一次参与逃跑的俘虏,最后是拎着脑袋数的数,三百二十七个,一个都没少。
随着俄吉勒的出现,躁动的俘虏们逐渐安静下来,之后,刘汉少便出现在了俘虏营。
“我是大汉皇帝刘汉少!”
好像黑老大报字号一样,说完这句,刘汉少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词儿,又说道:“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哥的名字?听到之后是欣喜多一些,还是愤恨多一些?或者……没啥感觉!哥今天来看望大家,却没有带礼物,因为……你们还不是哥的兄弟,你们只是俘虏,是贼寇,是一群不争气的大汉国人!”
此言一出,整个俘虏营都在窃窃私语,生羌向熟羌打听,耳背的向耳聪的打听,没听明白的向假装听明白的打听。
“他刚才说啥?”
“他说他是大汉的皇帝。”
“不是这句。”
“他说他来看我们,没带礼物。”
“也不是这句。”
“他说我们是俘虏,是……是大汉……国人?”
“对,就是这句!”
“我们是羌人啊,怎么就成了大汉国人了?”
至此,对话崩断,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明白了,谁又没明白。
刘汉少也不着急,由着他们嘀咕一阵,自己正好也趁机再想想词儿,眼看着俘虏们嘀咕之声下去了,才又开口说道:“哥知道,你们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羌人,不是大汉国人。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的老爹只是一个穷苦的牧羊人,为什么自己的老娘没有首领的老婆那么漂亮?以至于你们又穷又丑,没办法耍帅……也许,你们会说,这是天命,你们也没办法改变。对!这就是天命,就像你们生在大汉,长在大汉一样,不管你们承不承认,可你们就是大汉国人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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