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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少到达长安之后,不仅见到了王闹闹、陈冉和杜畿,还见到原本在右扶风主持赈灾、安抚百姓的右相王允。王闹闹回军长安之时,路过陈仓,将王允一并接了过来,此时见着刘汉少,照例一通怒发冲冠式的谏言,并且将留守京师之人全体大骂一遍,喝问他们是不是都死绝了,居然让陛下领军亲征,涉身险地。
再次听到老王头的吵吵,刘汉少竟然觉得还怪亲切的,可惜现在不是与他斗嘴解闷的好时候,所以,刘汉少上前一把搂住王允的肩膀,故作感慨地说:“哥都大婚了,你也没能赶上喝一杯喜酒,辛苦了,真真是辛苦右相了。咱们兄弟联手,这一把干翻胡奴之后,回去哥一定请你好好喝一顿大酒!”
也许是被皇帝当众搂着,有些羞涩,也许是觉得皇帝言语恳切,饱含真情,王允竟然霎时没了脾气,好像顺毛驴一般,愣愣地盯着刘汉少瞅了半天,最后也只得无奈地一声叹息。
真真希望这位“皇帝哥”能够多一些帝王气度,每日端坐在大殿之上听取朝臣的请奏,或允或驳,指点江山。可这位哥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不像个皇帝,还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令人措手不及,脑袋瓤儿疼。眼下胡奴精锐尽出,足足二三十万,可是这位哥带着万余人就御驾亲征了。
来都来了,还能怎样?
只能选择宽容他,原谅他,任由他在自己的心里撒野,哪怕自己的心早已被践踏成渣!
“陛下,老臣请命前往高陵,即便血溅城头,也必不让胡奴南下一步,惊扰祖陵,危及陛下。!”
高陵是左冯翊的治所,在渭水以北,王允这是要把自己搁在刘汉少前边,打算以死报效呀。
“哎呀呀,什么血溅城头,说的多不吉利。咱们这儿这么多年轻人,哪能让老王你顶上去呢?你就留在长安,与杜伯侯一起安置好转移过来的百姓,稳定住长安局势,就是对哥最大的帮忙了。”
杜畿是长安郡长,原本也算个大官,可是眼前这个阵容,他都快变成小跑腿的了。听到刘汉少点了自己的名字,立刻起身说道:“陛下放心,微臣定然全力配合右相,安稳长安之局。只是……左冯翊种郡长,至今未见撤来长安。”
种邵曾经斥责过董卓,安抚过牛辅,后来担任左冯翊郡长,稳定一方。戏志才拟定好战略计划之后,第一时间便通知他转移百姓,撤至长安,可是直到现在,大部分百姓都已经撤过来了,他却还不见踪影。
通讯不便害死人,刘汉少不免有些担忧,立刻说道:“右相、伯侯,长安民事就交给你们了。闹儿,立刻通知各部将领,召开作战会议。”
相府不干军事,王允就算再想尽忠,再想死战,此刻也只能起身告退。
稍后,以王闹闹为首的一干将领齐聚一堂,由王闹闹首先向刘汉少做全面汇报。
目前长安共有王闹闹所率第十四旅,七千余人;陈冉所率第七旅,一万一千余人;长安还有一个b级地方旅,四千余人,再加上刘汉少带来的一万二千人,共计三万四五千人。
此外,王闹闹还将牛敢和三千人留在了右扶风治所槐里,守御长安以西。其次,还有淳于琼第二旅,华雄第六旅,张辽第八旅,活跃在左冯翊与上郡之间,共计一万四千余人。
胡奴方面,三股兵马已经合流,沿着高奴、定阳、雕阴一路南下,前锋已抵达漆垣,只要过了此处,便会进入左冯翊。
听王闹闹汇报完毕,刘汉少说道:“如今种申甫还没撤回来,其他三旅也消息传递不便,我们得派人前去接应一下。”想了一想,又说:“老二,这个活你去干,开完会议就出发,只不过要记得速去速回,无论是否能接应到种申甫,都不可与胡奴锋锐接战。”
“是!”
赵云起身领命,然后又坐下开会。
刘汉少别有深意地瞅着王闹闹,笑着问:“听说高元帅独自进陈仓那会儿,把大军都交给你率领了?”
王闹闹嚣张且得意地说:“那是啊。除了咱,谁还有这个本事?”
“那你说说呗,眼巴前这个仗,咱们怎么打?”
可怜的刘汉少,虽然名义上既是汉正军的最高统帅,又是北邙军校的校长,天下没有比自己更牛叉的人物了。可是学渣好歹还有点自知之明,四五万人硬刚人家二三十万,真由着自己瞎七八指挥一通的话,搞不好自己真被人家弄走当舞男了。可惜戏志才此刻不在身边,虽然自己周围名将猛人一大堆,也得有个好使的脑袋瓤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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