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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说我们是来帮忙的。听说青州黄巾闹到冀州来了,我们担心文军长兵力不够,所以过来搭把手。
偏偏那个叫张南的团长很是倨傲,说区区几个黄巾贼寇,何足道哉?早被我们文军长剿灭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嘿……公孙瓒这个小暴脾气,恨不得马上渡河,暴揍这个不知死活的张南一顿。然而关靖等人却劝阻公孙瓒,说是咱不占理,不可与汉正军发生冲突,授人以柄。再者,滹沱河汇聚诸多支流,在此处入海,虽然水流缓慢,但是河面宽广,泥沙淤积,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强行渡河,非吃大亏不可。
其实真正安慰公孙瓒的也并非关靖等人,徐福回去之后,便派来了一个名叫陶升的黑山军使者,专门负责为公孙瓒联络青州黄巾。而此时陶升也说,已经联络上了青州黄巾,并且带回来一个名叫陶齐的青州黄巾使者。
据陶升自己说,这个陶齐是自己的从弟,因为当年在老家犯了事,所以才撩腿蹿了,后来便到了青州,又加入了黄巾。而此次前来与黑山军联络的,便是自己这位从弟。
而根据陶齐自己又说,青州黄巾渡过大河之后,又从平原北上,先后攻克了安德、鬲国,目前正向渤海郡的重合方向进军。但是,与此同时,也遭到了汉正军第四军主力的猛烈攻击,实力大为受损,请公孙将军速速发兵,前去接应。
公孙瓒心里话说,我接应你们,真当咱是一伙的?我只会俘虏你们好吧?你们几十万人,跟文聘都敢掰扯,万一要是跟我也炸个毛,虽然本将军不怕你们这些土鸡瓦狗,终究也是一场麻烦。所以啊,你们先慢慢掰扯,啥时候都掰扯累了,我再去俘虏你们!
于是,公孙瓒便在滹沱河北岸扎下大营,打算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吃瓜群众,等着第四军和青州黄巾先打出个输赢胜负。可是河对面的张南天天派人催促,想让公孙瓒赶紧撤走,而那个陶齐又隔三岔五地跑来,哭着喊着,求公孙瓒赶紧渡河接应。
要说这个陶齐陶使者,还真不是一般人,来一回,说青州黄巾已经打下了重合,能让公孙瓒高兴的好像自己打了胜仗似的。再来一回,又说青州黄巾在高城遭遇强烈阻击,能让公孙瓒揪心的,他们那帮人会不会被灭呀?
关靖提醒公孙瓒,单听陶齐自己说,可是不行,然而公孙瓒派出的探马也回来报告,说是确实发现了青州黄巾的踪迹,只不过,好像人数没那么多。紧接着这个话儿,陶齐便又说,那一定是我们渠帅派出的先遣部队。
反正公孙瓒也是打定主意了,甭管是想来赶我回去,还是想要拉我过河,我全都不听。哎呀,我就呆在这儿,等着俘虏自己送上门了。
…………
大约二十余日之后,某天深夜,滹沱河对岸的张南大营突然起火,火光冲天,人马炸响,显然是有人袭营,随后又有人连夜渡河。公孙瓒立刻整顿兵马,严阵以待,然而这个时候陶齐却跑来回报,说这是管渠帅派出的先遣部队已经抵达。果不其然,在公孙瓒军小心防备之下,待过河人马上岸,陶齐又引来一将,言称管渠帅从弟,管构。
管构来到公孙瓒身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道:“东莱管构,拜见将军,多谢将军高义!”随后便又立刻恳求说道:“我兄长所率大军已过高城,至浮阳,遭遇文聘大军阻拦,迟迟不能脱身,还请将军速速救援!”
火光灯影之下,公孙瓒打量着管构,只见此人接近而立之年,身量不算太高,却是肌肉虬结,彪悍异常,肤色黢黑,一对剑眉之下,双目炯炯有神,登时便起了几分爱才之心。
“管首领请起,令兄之事,我自有安排。但不知管首领此番前来,带有多少兵马,令兄所率大军又有几何?”
管构答道:“初时家兄予我兵马五千,在下一路急行,不敢怠慢,只是中途与汉正军一部遭遇,发生激战,而刚才又夜袭对岸大营,此时算来,大约只剩下三千兄弟。而我兄长大军,初渡大河之时尚有三十八万兵马,此时……此时……”
说到此处,管构几欲落泪,强忍悲痛又说道:“在下实在不知兄长那里近况如何,想来,想来二十万总该还是有的吧?”
无量天尊,哦咧个去。
这到底是被抓了,还是被杀了?青州黄巾已经少了一半么?
公孙瓒点头,随后又让管构陪着,看了看他带来的那些兵马,发现这些人竟然各个精壮,只不过面色不好,显得疲累已极。想来他们应该是几十万黄巾之中抽出来的精锐,即便是与自己手下的兵士相比,也毫不逊色。
于是,公孙瓒对管构和他带来的兵马更多了几分欢喜。
然而第二天天刚亮,还没等公孙瓒想清楚,究竟要不要趁着管构他们打败张南之机,率军渡河,对岸居然又来了一拨汉正军。这一次据说是一个旅,旅长名叫宋果,还专门派人质问公孙瓒,为何还不退走。
管构咬牙切齿地告诉公孙瓒,自己半路遇到的就是这个宋果狗贼,一路追着自己而来,很多兄弟都丧命在他们手中。
说完,管构便又恳请公孙瓒速速发兵,接应自己的兄长,甚至还向公孙瓒请战,说是要杀回河对岸去,宰了宋果,给自己那些死难的兄弟们报仇。
公孙瓒也是倍感为难,哭笑不得。
怎么这帮人各个都没拿自己当外人呢?好歹你们名义上也是俘虏啊,真把俺堂堂一个奋武将军当成是你们一群黄巾的自己人啦?再说了,这位管构兄弟,来都来了,俺哪还能让你们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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