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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宋黎几乎瞬间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陆桑桑在他喊出“王妃”这两个字的时候便知道这人是谁了。
谢予安忙上前将人扶住,看着她手臂上的血不禁皱紧了眉头,焦急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陆桑桑挡剑的时候自己拿捏着分寸,不过皮肉伤罢了。
宋黎还没从暴露身份的懊悔中走出来,又看见谢予安的手揽在陆桑桑的肩头,想也没想便朝男人一剑劈了过去,同时呵道:“无耻之徒,撒手!”
陆桑桑忙将人一把推开,宋黎这一剑扑了个空。
“宋护卫,住手。”她沉声呵斥。
虽说宋黎明知这个王妃在王爷心中没什么分量,她的命令他完全可以忽视,但不知怎么的自己还就真的乖乖收了剑,就如方才交手时他一直不敢出招一样。
其实就算他伤了陆桑桑,王爷大概也不会怪罪于他。
宋黎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跟踪偷听别人的惭愧和心虚。
哼,就算他小人行径又如何,现在她有把柄在他手中,该心虚的是她才对。
陆桑桑微垂着眼似在思索什么,而后又朝宋黎看去。
宋护卫眼见着她一双秀眉愈拧愈紧,眼中的冷意也愈发骇人,就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看穿了她的心思。
这个女人……想杀了自己。
二人僵持片刻,陆桑桑终是一声叹息,闭了闭眼,神色变得平和不少:“走吧,一道回府。”
欠容潜的还没还完呢,再杀掉人家一个得力护卫,岂不太过分。
再说,宋黎的功夫比他脑子强得多,以她一人之力想杀他恐怕有些难度。
容潜当年离京之后,母族陈氏几个身居要职的官员接连出事被剪除,如今他回来了,陈国公自是斗志重燃,决定重新排兵布阵。
是以,容潜初回京城,几乎每天都是忙的脚不沾地。
今日难得回府比较早,却没想到他前脚刚踏进府门,后脚便来了事。
“王爷,宋黎带着王妃,要见您。”韩章站在屏风外,语气一如既往平静。
容潜摘腰带的手顿了一下,什么叫“带着王妃”?
“出什么事了?”他从韩章这个不寻常的表述中听出些许端倪。
“这个,还是他们亲自来说吧!”韩章想了想道。
宁王府,书房。
“你手怎么了?”
两人方一进门,容潜便注意到陆桑桑渗着血的手臂,蹙眉问道。
陆桑桑决定先发制人,咬着唇委屈地看一眼身旁的宋黎,却又受气包似的没有说话,红着眼垂下了头。
宋黎被她这一通操作弄懵了。
不是,你刚刚在谢府想杀我灭口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王爷,属下……”宋护卫急着要解释,却被容潜打断。
“闭嘴。”
“你说。”男人朝陆桑桑命令道。
陆桑桑捧着自己的手臂,抿唇沉默一会儿:“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宋护卫的剑上了。”
这得是多不小心啊?
“少拿这种瞎话糊弄本王。”容潜不悦道,当他是傻的吗?
而后又转向韩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大夫?等着她的血流干弄脏本王的地毯吗?”
韩章被莫名攻击,忙退了出去。
宋黎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王爷,王妃的伤是属下所为,但事出有因,还请王爷听属下解释。”
容潜凤目瞥向一旁的女人,见其神色如常没有半分紧张,倒有些疑惑了。
毕竟宋黎再是缺心眼儿也不可能鲁莽到去伤陆桑桑的地步,眼下这事却真的发生了,想必的确有他不得不如此行事的理由。
“属下今日见王妃从库房点了一根老参要送人,便觉得有蹊跷,于是暗中跟踪,却不想王妃竟是一路到了谢府。”宋黎理直气壮,声音都大了几分。
“谢府?”容潜显然对这个不知名的“谢府”一无所知。
“就是大理寺少卿谢予安,元和二十一年的状元。”宋黎解释道,说完又补了一句:“那可是位少年得志、倜傥风流的才俊啊!”
陆桑桑略有几分惊讶地看了看宋黎,在谢府的时候你不还叫人“无耻之徒”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夸上了?
“少年得志,倜傥风流?”容潜细细品了一下这几个字。
“属下还发现,王妃跟这谢少卿竟是、竟是旧情人,两人一见面便拉拉扯扯,属下都没眼看。”宋黎陈词中带着几分嫌弃。
闻言,容潜的第一反应竟是她不是一直都喜欢自己的吗,怎么还冒出个旧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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