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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琮办案犹如神助,谢予安刚指出淑贵妃屋内的点心有问题,贵妃的贴身婢女便上吊自尽了。
海棠酥里夹杂的碾碎的花瓣不是海棠,而是五色梅。
这种花可入药,但在用量不对的情况下会让人恶心呕吐、发热盗汗,这也是为什么淑贵妃晚间身体会出现不适的原因。
婢女之死顺理成章变成了畏罪自杀。
至于给容潜下药的人,也不知郭琮是从哪里找来了个替死鬼,不仅承认自己给宁王下了药,连凌辱淑贵妃之罪也一并担了下来,最后在所有人面前拔了江明手中的刀自刎了。
元帝祭天返回宝灵寺时,还未至傍晚,郭琮已经将这件大案破了个真相大白。
凶手伏法,宁王洗清冤屈。
众人随大队伍折返皇城之际,谢予安再次找上了陆桑桑。
陆桑桑“元气大伤”,腰到现在还疼着,早已在马车里坐好,也没劲儿欣赏山野风景了。
“王妃,谢大人求见。”瑞珠在马车外道。
陆桑桑本不欲见他,又听谢予安在外面道:“我要说的事,跟王爷有关。”
她这才掀开车窗垂帘。
谢予安将手从车窗伸进去,在她掌心放下一物。
陆桑桑垂眼一看,一片早已不新鲜的橘红色花瓣:“这是……”
“五色梅的花瓣。”谢予安压低声音道,“昨晚大家从淑贵妃禅房离开时,江明身上遗落的。”
陆桑桑双目微瞠,如果是江明做的,那便是郭丞相替太子设的局了。
“毕竟宁王已经从这件事中摘清了关系,郭丞相在这个案件中又是一手遮天,这个线索我便没有公之于众。”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
谢予安:“将主动权交到宁王手中,该如何,看他的意思。”
陆桑桑点点头:“多谢。”
“不必。”谢予安微微仰着头看她,“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陆桑桑。
“只要宁王还有机会,我便也还有机会。”谢予安往前走了一步,离她更近一些,“我们,便还有机会。”
瑞珠在一旁都吓傻了,这个谢大人胆子可够大的,她宁愿自己是个聋子,也不想听到这种秘密。
陆桑桑尴尬地错开视线,轻咳了一声:“队伍要启程了,谢大人归队吧!”
说完放下车帘,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马车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明白他的意思,只要容潜有机会争一争储君之位,她这个叛臣之女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跟他并肩。
她若被休,那么她跟谢予安……
陆桑桑抹了抹脸,就算她被休,她跟谢予安也没有可能了。
她已经回不到当初,更找不到那个无忧无虑、洒脱恣意的自己了。
宁王府檐下挑着灯,夜色中周伯领着家仆齐齐伸长了脖子,见到他们回来忙不迭迎了上来。
在列的还有周晴、赵萱和叶锦。
容潜翻身下马,接过周伯手中的披风未系在自己身上,反倒是走到了马车边。
瑞珠先掀了车帘,看见自家王爷吓了一跳却没敢表现出来,跳下车退到一边。
陆桑桑躬身垂头,就着外面人撩开的帘子钻了出来,瞧见是他显然一愣:“王爷?”
容潜亲自给她打帘,这是什么待遇?
“下来。”男人伸出手。
陆桑桑警惕地看一眼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下个马车而已,她还没沦落到要人扶的地步吧?
僵持片刻,她还是将手搭在了男人的手上。
容潜的手心有长时间习武留下的茧子,却意外让人觉得安心。
脚触地的那一刻,腰上传来酸疼让她恍然明白容潜的用意。
她悄悄看他一眼,这人……倒还算体贴。
披风最后系在了陆桑桑身上,看得三位夫人只觉得牙疼,齐齐朝二人问安之后便默默回自己院子去了。
把人送回东厢,容潜却没打算多留。
“王爷!”陆桑桑想起那片花瓣,叫住他。
容潜转身却不由分说道:“你早些休息,我去西院。”
陆桑桑:“……”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要留他吧?
他说要去西院?
去岳颜那儿吗?
看来他是真的挺喜欢岳夫人的。
“……”陆桑桑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微动,最后又无力垂下,“臣妾恭送王爷!”
岳颜对迎接王爷回府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早已入睡,被人叫醒的那一刻,人都还是懵的。
“王爷?”
“你倒是睡的挺安生。”容潜道。
岳颜向来不会奉承那一套,但对方是王爷,天潢贵胄,她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垂头立在窗前,微微躬身。
容潜在桌前落座后摆摆手:“行了,这些虚礼都免了。”
男人目光在她屋内扫视一圈:“那张檀木榻呢?”
岳颜一惊:“您不会还要住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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