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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里面的声音,周伯忙躬身进来:“回王爷,是老奴安排的。”
容潜只觉得脑仁儿都是疼的,指着这一桌菜道:“这些都是什么?”
“回王爷,这个是杞鞭牛尾,”周伯一道菜一道菜指过去,“这个是爆炒腰花,清蒸鲈鱼、烤羊腰、山药当归汤……”
随着周伯如数家珍的菜名一个个出来,容潜的脸色越愈发铁青,额上青筋猛跳。
“都给本王撤了!”男人强压着怒火道。
周伯不为所动,只觉得是主子面皮薄,况且又涉及到一个男人的自尊。
他摆摆手让宋黎出去,苦口婆心地安抚容潜。
“王爷不可讳疾忌医,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老奴从看着你长大,不会往外说的。”周伯一边说一边给他盛了一碗山药当归汤,“王爷先喝汤。”
容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这是从哪儿听说的?”
“宋护卫说的呀!他说那日在宝灵寺,王妃说您……那个、那个技术不好。”饶是周伯这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说起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为了王爷好,他就豁出去了。
男人如遭雷击,她、她说他技术不好?
还是当着宋黎说的?
除了丢人和愤怒之外,容潜心中竟莫名升起了几分害怕和担忧。
他这是被嫌弃了!
“自己的妻子不愿跟自己同床这事儿确实不光彩,但王爷不必太担心,这都不是大问题。周伯见他形如木雕显然是被吓到了,老神在在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放到男人桌前,“您把这本书烂熟于心、融会贯通,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容潜怔怔看着那带着毛边儿的小册子,上书四个大字——百媚千娇。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书。
见主子不再有什么反应,周伯也不好多留,毕竟王爷也是要面子的。
容潜回过神的时候,屋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对着一桌壮阳菜,和一本不正经的书。
他从小虽不是最受宠的皇子,但在成名路上也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可自从遇到陆桑桑以后,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崎岖、坎坷。
尤其是这回。
他男人的尊严就这么被践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桑桑迟迟未到,问了才知道这女人去汤房泡澡去了。
汤房离卧房不远穿过一个长廊便到,陆桑桑泡完澡出来,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她一头秀发未干围着大氅小跑进了屋里。
“外面下雪了。”关上门,她搓了搓手,将氅衣取下挂在翘头衣袈上。
屋里地龙烧得很旺,即便穿着单衣也不冷。
见男人不理她,她从屏风后探头去看,只见男人面色阴冷,眸中带怒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你怎、怎么了?”陆桑桑问,明明中午一起用膳的时候还好好的。
许是刚洗完澡,还带着湿气的墨发散在粉红的脸颊旁,衬得她更加唇红齿白,眸如点漆。
男人喉头微动,依旧沉默不语。
陆桑桑讪讪缩回脑袋,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巾在屏风那头坐下擦拭着。
她不知容潜为何不高兴,也没有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趣,就离他远点儿,不招惹他便好。
这也是“驭夫有术”中讲的,男人是需要独立安静的空间的。
她很赞同,因为她觉得女人也需要独立安静的空间。
头发还没擦干,那头便有了动静,容潜起身走到屏风旁边,居高临下看着她,不,准确来说是瞪着她。
陆桑桑手上动作停下,开始反省她今日都干了什么,一圈儿下来发现除了午膳这件事跟男人有关,她真的没有招惹他。
然而容潜也仅仅是瞪了她一眼,便走了。
直到她头发干了,钻进了地铺里也没见人回来。
陆桑桑辗转半响,起身开门,却发现今日守夜的韩章也不在。
那就应该是去岳颜那儿了吧!
啧,去就去,交代一声都不肯么?
陆桑桑嘭地一下关上门,脚步极重跺到床边,把地上的被子抱回床上,吹了蜡烛盖被睡觉。
西院,岳颜打着哈欠给男人烫了酒。
“王爷想喝酒何必偷偷摸摸来我这里?”
容潜仰头饮下一杯方道:“伤刚好,周伯不让喝。”
“是周伯不让喝,还是王妃不让喝?”岳颜歪了歪头看他。
容潜警告地看她一眼,没说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都有,其实是陆桑桑那女人爱打报告,一见他端酒杯就告诉周伯。
周伯那张嘴一旦“教训”起他来,那是滔滔不绝、喋喋不休,不听还不行,因为他会一边苦口婆心一边还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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