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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桑桑沉吟片刻,觉得她这思路没错。
两人刚吭哧吭哧要销毁证据,某王爷便出现在了院中。
“这是怎么了?”容潜本就心情不好,一进院子就给他来这么刺激的一下,谁受的了啊!
宋黎站在自家主子身后,偷偷朝瑞珠做小动作。
瑞珠见势不好,竟然跟着宋黎一道溜了!
“哎,你……”
这个叛徒,简直让陆桑桑目瞪口呆。
“你对本王的梅树做了什么?”容潜几步跨到陆桑桑面前,见她这么冷的天却身着单衣,腰缠长鞭,再看那一院狼藉,他大概也猜出了一二。
陆桑桑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就……今天来了个风水先生,他说、他说这两棵梅树栽的位置不好,影响王府时运,臣妾这不……”
“不就怎样?”容潜居高临下盯着她。
陆桑桑对上他的视线,就彻底放弃:“算了,我编不下去了。我这不是太久没动,今天想着锻炼锻炼强身健体,这一个没控制好就、就这样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声儿了。
“闲着没事干是不是?”他问。
陆桑桑眯着眼瞧他,这人今天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
“你……心情不好啊?”
容潜斜眼瞥她,而后将自己的披风扔在她头上,重重一哼将其拨开,兀自进屋了。
还真是心情不好啊!陆桑桑从还带着男人温度的披风里钻出来,忙跟了进去。
“不是说跟林院长他们去蕴泽院了吗?这也没去一会儿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惹了宁王心情不快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事虽不大,可耐不住男人在心里反复琢磨。
今日去蕴泽院的几个都是曾经林太傅的得意门生,容巡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事被他撕下了面具索性也懒得装了,林检邀人,容巡知道他要去,便以要在家照顾林云初为由推了。
本是闲来无事昔日同窗吟诗作赋忆往昔,结果去了没喝两杯便成了攀比大会。
起因还要从最近刚成了家的方小公子说起,这方小公子从小便是个浪荡子,谁都以为他这一辈子大概都收不了心了,却不想一成了亲就成了二十四孝好夫君。
有个嘴欠的问了他一句新婚感觉如何,这家伙便开始滔滔不绝。
大顺有个传统,每逢年末,家中的夫人便要为自己的夫君送上一个自己亲手做的物件儿作礼物,大多女子会选择缝个香囊绣个荷包,再有耐心点儿的可能做件衣袍裁件披风。
丈夫收到礼物后得从腊月二十八佩戴在身上或者穿在身上,直到正月十五,以此彰显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男人则要从大年初一开始为自己的夫人描眉,一直到初七。
然而描眉这项手艺活儿没几个男人做得好的,斧头眉、连心眉、左右不对称的,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没哪个女人乐意顶着那样的眉毛见人,索性礼尚往来中,男人替妻子描眉这项在妻子们的坚决反对中渐渐淡去了。
今日恰好二十八,方小公子穿戴了一身小娇妻为他亲手赶制的衣服和配饰,嘚瑟得没边儿。
瞧,本公子这件外袍,那是一个月前刚成亲时,内人就开始缝制的。
再瞧,这只荷包,是内人熬了两天亲手为我绣的。
再再瞧,我这皂靴,啧啧,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量的尺码……
男人的胜负欲不会随着年龄渐长而消退,甚至还会越老越顽强。
一听方小公子说这话,谁也不愿落了后,纷纷开始夸赞自己的夫人多么蕙质兰心、心灵手巧,就连还没成亲的林检,都收到了裴家三小姐绣的香囊。
虽说那绣工……还以为裴三小姐是拿着刀绣的,实在不敢恭维,可好歹人家还有个能炫耀的物件儿,他呢……他有什么?
众人发现今天的三殿下异常安静,忍不住看向他。
而他却只能不露声色,说是还有要事处理,起身跟众人告辞。
那场景回想起来,颇像是落荒而逃。
而罪魁祸首,容潜看向面前还一无所知的女人。
“不就两颗树嘛,大不了,我让人去奚山上再移两棵回来?”见他半天不说话,陆桑桑往他身旁凑了凑。
容潜看向她沉吟片刻,忽然十分严肃问道:“你可会女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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