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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山马场招的人为何都要用假的户籍?
“经过儿臣的查证,这些人都是当年晋阳候的部下。”容巡又呈上一本册子,“宁王聚集三千多晋阳候旧部在奚山,是想做什么?换言之,他在京都天子脚下便敢明目张胆养私兵,那在京都之外是什么情况,儿臣可真是不敢想。”
“内有陈氏操纵朝中局势,外有不知道多少兵力蠢蠢欲动,宁王之心,父皇不得不防啊!”容巡言辞恳切。
“若真如你所说,这般重要的证据,你又是如何得到的?”元帝沉目盯着容巡。
裴凤:“回陛下,臣女一直以来都与宁王妃交好,其实从她嫁与宁王以后,便已在搜寻晋阳候旧部的下落,大多还是找臣女帮的忙。臣女一开始并未多想,可直到去年年末时,她让臣女帮她将这些人召来京都,臣女起了疑心,不敢大意,便将这册子誊抄了一份留底。”
“处事倒是十分谨慎!”明明是褒奖,可从元帝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在暗示什么。
容巡并不在意这些,时至今日,他和容潜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遮遮掩掩不代表这位天子就看不出来。
“父皇,当年您决定拿晋阳候开刀的时候,不就是因为简光远在西南积威甚久,恐威胁到大顺的江山社稷,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陆桑桑一个弱质女流依旧能一呼百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能给敌人反扑的机会啊!”
当初晋阳候谋逆一事便是元帝安排容巡悄悄做的。
一来铲除晋阳候这个最大的祸患,二来用罪臣之女堵容潜的太子之路进而打压陈氏。
元帝忍痛用西南五城换来现在的局面,容巡知道,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他这个自负的父皇,都不会容许西南死灰复燃,陈氏东山再起。
容巡抬头迎上元帝深沉的目光,镇定自若道:“父皇,当断不断,恐招祸患!”
元帝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寝殿内鸦雀无声,秦公公垂目盯着自己的脚尖,就连呼吸声都刻意放得很轻。
“你们下去吧!”良久,元帝终于出了声,但依旧没有看齐王,只是摆了摆手。
齐王带着裴凤离开,秦公公忙端上了药伺候元帝喝下。
元帝看着眼前的药碗,忽然笑出了声:“你说老二老三斗法,究竟是谁棋高一着?”
帝王之心,秦公公不敢妄加揣测,只道:“都是智周万物的人中龙凤,老奴不敢评判。”
元帝喝完药,长长叹了口气:“老二善谋算,老三……要怪只能怪他背后的陈氏不懂收敛锋芒。”
此话一出,秦公公心中已明了,宁王这回怕是回天乏术了。
陆桑桑听了陆封的话,片刻也没敢耽误,先是将那被自己揉成了一团的和离书找出来,咬着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直奔奚山而去。
容景和禁军统领沈砚得了谕令赶到时,早已人走山空,剩下的只有陆桑桑和宋黎。
“你,带人去城门口堵截。”沈砚见大事不好,赶紧吩咐自己的副将。
“大统领不必浪费兵力!”陆桑桑站在他们马下仰视着沈砚道,“天黑前,他们已经出城了,且都是分批出去的,叶藏于林,统领怕是追不回来了。”
“那看来是来不及了。”容景小声道,他接到父皇这个任务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三哥这谋害太子的罪名还没洗清,怎么又来了个谋逆?
沈砚怒极:“来人,将他们拿下。”
“我看谁敢!”宋黎长剑出鞘,挡在陆桑桑面前。
“宋护卫……”陆桑桑拨开他挡在自己面前的胳膊,“无事,你先回府。”
“可是……”宋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王爷不在,他们本就像没头的苍蝇,若不是王妃还在稳住大局,他们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现在王妃要是也被带走了,他、他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放心,王爷会没事的。”陆桑桑拍拍他的胳膊。
“一个都别想走,全都抓起来。”沈砚的大刀指着宋黎。
“慢着,屯兵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他们都不知情。”陆桑桑蹙眉道。
沈砚不吃她这套:“都是宁王府的人,全部带走。”
“跟宁王府有什么关系?”陆桑桑反问。
沈砚不明白事到如今,这个女人还要争论这些无意义的事有什么用。
“奚山屯兵三千,王妃可不要说这事王爷不知情,即便是王爷不知情,您是宁王妃,您做的事王爷也必须负责,整个宁王府,一个都逃不掉。”
听完他的话,陆桑桑忽然勾了勾嘴角,慢慢吞吞从怀里掏出那封皱巴巴的和离书,交给一旁欲押解她的禁军:“给你们统领看看吧!”
沈砚接过来一看,尤其是看见上面的日期,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离书竟然是五年前的。
“我与宁王早已和离,我做的事与他无关,与宁王府无关。”陆桑桑说着,朝宋黎道,“天色不早了,宋护卫该回府了。”
宋黎明白眼下局势不可逆,他陪着一起,除了多关住一个人,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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