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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桑桑的药上到一半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她包着耳坠的帕子不见了。
她急地随便裹了伤口,前前后后不停翻找,衣服里没有,地上没有,哪里都没有。
该不会是今日与那探子交手时遗落在林子里了吧!
不行,她得去找。
刚扯下屏风上的衣服还没穿戴整齐,便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她以为是陆封回来了,毕竟没人敢不经通报就擅闯将军营帐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孙将军找你什么事?”她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问。
那人停在屏风外,没有回应。
陆桑桑这才惊觉那脚步声不像是陆封。
“谁?”她急呵出声,一边捡起桌上的面具,猛地站起身。
外头那人也在她出声之时,再度抬了脚。
她堪堪戴好面具,容潜便从屏风外转了进来:“陈将军!”
“太、太子殿下?”陆桑桑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男人凤目微沉,从头到脚打量着她。
因为包扎伤口,她褪了披风和甲衣,跟男人比起来过于纤瘦的身体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纤细的脖颈掩在长发下看不太真切。
“你怎么进来的?”面对突如其来的人,陆桑桑一时竟忘了身份有别,没给人行礼不说反倒先质问了起来。
容潜眉眼微挑:“走进来的。”
“外面有人守着的。”
“他们不敢拦我。”
陆桑桑:“……”
“不知王爷来此,有何贵干。”被男人打量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她一后退,容潜便上前,陆桑桑瞠目再退,背已经碰到了身后的屏风。
男人忽然倾身,陆桑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视线一转不敢与他对视。
容潜眯了眯眼:“你为何不敢看我?”
“殿下身份贵重,卑职不敢不敬。”陆桑桑心中叫苦。
“面具取下来我看看!”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调戏的意思。
他说着竟还要伸手去碰她的面具,陆桑桑一把摁住自己的凶兽面具慌道:“卑职貌丑,恐污了殿下眼睛。”
“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容潜盯着她慌乱的眼睛,视线顺着下颔移至她细白的耳朵上,薄薄的耳垂上嵌着一个微不可察的耳洞。
男人勾了勾唇,将手中的药放在桌上,撤回身:“方才在营地门口,是我错怪了陈副将,这是一点心意,还请陈副将莫要放在心上。”
陆桑桑震惊,她从不认为容潜会是一个知错就认,认了就改的人,毕竟他这人也是高傲惯了,更别说现在还顶着太子这样的身份。
“殿下言重了,卑职不敢。”她现在脑子都晕晕乎乎的。
“伤口包扎好了?”他问。
“是。”陆桑桑搞不懂他到底来干什么的,只能人家问什么她答什么。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又伸手把她挂在屏风上的外衣扯了下来递给她。
陆桑桑看着那衣服,仿佛那是个什么烫手山芋,对方坚持伸着手,她也不好不接:“多谢殿下。”
言罢,将衣服默默穿好。
“你还没用饭吧?”容潜又问。
“……卑职不饿!”陆桑桑说。
“陪郡主转了一下午能不饿?”容潜反问,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我也还没用饭,不知陈副将肯不肯赏脸陪我一道?”
陆桑桑这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去打量眼前的男人,她甚至开始怀疑,三年不见,容潜是不是……是不是断袖了?
怎么对着一个男人又是调戏又是邀请的。
“殿下……”她鼓足了勇气,冒着生命危险小声道了一句,“卑职,不、不好男风!”
容潜:“……?”
最终容潜还是走了,而且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陆桑桑没时间去考虑他为什么生气,只想着赶紧去找她的耳坠,然后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韩章跟了容潜这么些年,第一次觉得主子偏爱宋黎,如果不是偏爱他,怎么会想要把自己这个得力助手送去给那娇蛮的明月郡主守帐?
“殿下,宋黎性子活泼该是跟郡主更合得来!”韩章十分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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