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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理由怀疑这人是故意的,故意给他干不完的活儿,好让他没机会跟桑桑培养感情,啧啧啧,真是阴险。
“可是朕今日有何不妥?容潜抬眼对上谢予安的目光。
他本就是皇室贵胄,从小便带着几分矜贵之气,只是后来上了战场又经历过一次动荡,男人身上这份身娇体贵的气质被磨灭不少。
而今登基为帝,成了万人之上天子,那自带的矜贵与威严仿佛被一下激发,一时间展露无遗。
“陛下一如既往光彩照人!谢予安嘴上说着奉承的话,心里却不知将人骂了多少遍,“可怜微臣不过年近而立,这仅仅几日便如同那垂垂老矣的耄耋之人,哎……
当今天子哼笑一声,怎么说着说着还叹上了!
“看来丞相大人对朕的安排颇有微词啊!
谢予安咬着后槽牙继续微笑,那可不嘛吗,言季死后大顺百废待兴,朝堂尚未步入正轨,许多事便由他暂代,他一天到晚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还不许他有微词了?
“臣不敢,只是臣尚未成家,累坏了身体可是补不回来了,还望陛下能体恤臣下一二。
容潜认真点头:“你说的不错,眼下便有件能替丞相分担政务之事,你将此事办好了,多的是人才为你解忧!
谢予安思绪翻飞,很快反应过来:“陛下是说……秋试?
“不错,容潜道,“今年秋试稍微推一推吧,毕竟前头耽误了不少时间,各地学子或多或少也都受到了影响,时间宽裕,才能考出真实水平。
既是为国家挑选人才,这事儿再累谢予安也不好推辞了。
不过这阵子受的苦和累,不出口恶气,丞相大人这心里实在是过不去。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容潜凤目一眯,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不知道当不当讲,那便不必讲了。
谢予安:“可微臣想了想,事关大顺,臣还是得讲。
“……当今天子嘴角一抽,这人是不是欠得慌?
“大顺朝堂正慢慢步入正轨,陛下是否也该考虑一下选妃封后之事了?丞相大人道。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天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黑。
容潜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他的婚事已然不仅仅是自己的私事,而是事关天下的国事。
“丞相管得有些宽了!
谢予安可不这么认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后位也不能一直空悬,陛下当要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啊!
“……容潜面色不动,手下握着笔的指节却微微泛白!
谢予安察觉危险的能力一绝,在那只沾了黑墨的笔没“临幸自己之前,赶紧拱手告退。
后位空悬?开枝散叶?
他倒是想开枝散叶,可别人不愿意啊!
想到此处,陛下的心情便更复杂了。
容潜泄了力往宽大的椅子里一靠,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真是嘲讽,他贵为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偏偏就是陆桑桑,这个曾经他不屑一顾,甚至憎恶了许久的女人,竟成了他心上抹不去的朱砂痣。
原宁王府门楣高悬的牌匾上的绸布终于在钱福小公公宣读完圣旨以后摘了下来。
陆桑桑看着上书“陵王府三个大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原来那男人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更重要的是——她看向站在自己腿边仰着脑袋看牌匾的阿曦……
“爹爹……不对,娘亲,王爷是什么意思啊?自从住进了这里,周伯每日不厌其烦纠正小殿下的称呼,到现在阿曦已经渐渐能自己改正了,虽然过程挺为难人的。
陆桑桑摸着他的脑袋,和善地笑道:“意思就是,以后老娘见了你还得给你行礼!
“啊?阿曦迷茫。
“没什么,进去吧!陆桑桑无奈将人牵进院子,阿曦大概是大顺有史以来封王年纪最轻的,出宫建府最早的皇子了。
瑞珠见她神色郁郁,忍不住问:“小姐,殿下封了王爷,您怎么看起来还不高兴啊?
陆桑桑勉强扯了嘴角:“高兴,怎么不高兴!
这下可好了,谁都知道这府里住了个小殿下,还住了一位陛下曾经的下堂妻,也不知道民间能流传出多少个版本的戏文来!
人生着实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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