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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伤口一会儿时间就止住了血,是不是也与断阳蛊有关?
“好了。”陆桑桑放下药膏,给人把里衣披上。
容潜系好衣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丑时过半了。“陆桑桑道。
容潜穿好里衣却没有接她递来的中衣:“都这么晚了……”
陆桑桑琢磨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良久犹豫道:“要不了多久就到早朝时间了,皇上不若就在此处休息?”
“如此甚好。”
陆桑桑:“……”
竟然都不客气一下?罢了,不管怎么说千金之体也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陆桑桑跟阿曦在一个床上挤了不过才一个多时辰便被瑞珠唤醒了。
“怎么了?”陆桑桑稀松着睡眼,她这刚睡着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皇上该早朝了!”瑞珠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小王爷,放轻了声音道。
陆桑桑迷瞪了片刻:“哦,我知道了。”
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
“小姐!”瑞珠又唤了一声,这回陆桑桑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无意识搭了一声,“唔?”
“圣上夜宿陵王府,这会儿要走,于情于理,您都该起来送送的。”
瑞珠说得一点儿不错,别说容潜是一国之君了,就是普通客人来到家里做客,走的时候主人家不得亲自送送啊?更何况人家是天子,往大了说,这是大不敬。
陆桑桑咕哝了一句什么,将身边的阿曦往外推了一下:“这个才是王府的主人家,你抱着他去送送皇上。”
瑞珠不敢想象她抱着睡着的小王爷去送皇上上朝的画面。
最终陆桑桑还是被瑞珠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披着氅衣披头散发梦游一般被人拉去了府门口。
容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某个女人闭着眼睛靠在大开的门边左右打晃。
“都神志不清了,还让她出来做什么?”容潜走到陆桑桑面前,那人都一无所觉。
瑞珠垂着脑袋没敢搭话,陆桑桑已然站着睡着了,呼噜起了轻微的鼾声,脑袋靠着门边往下滑,眼见着再下去就要摔个四仰八叉了,容潜赶紧伸手接住了她脑袋。
周围静悄悄,周伯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宋黎韩章跟在男人身后,王府的下人们整整齐齐列在两侧个个瞪大眼睛,强打精神恭送天子离府,唯有这个“寄人篱下”的陆小姐敢这么明目张胆在天子面前直接睡了过去,还睡得挺香。
容潜撑着她脑袋的手僵了片刻,真想问她一句:朕的手枕得可还舒服?
想是这么想,男人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打扰她。
王府上下就这么在寒冷的夜里眼睁睁看着当今天子一把横抱起了他们的陆小姐,一路穿过长廊,将人抱去了东厢。
容潜回来时,特意停在瑞珠面前:“下回便不必叫她来送了,省得还累朕跑一趟。”
“是。”瑞珠忙应道。
大概是太累了的缘故,陆桑桑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思。
躺着床上半阖着眼神游了不知多长时间,昨天发生的事情才慢慢回转入脑海。
他们去掘了阿月的坟,开了人家的棺,被一大群人围着打,容潜为了保护她受了伤,然后……然后他在府里过了夜……
在府里过了夜?
陆桑桑视线在帐顶一转,然后看向周围的摆设,这里明明是东厢房啊!她明明记得昨晚她跟阿曦睡在一起的。
她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
她睡着以后对容潜见色起意,就、就自己跑到这里来,把人给……糟蹋了?
不会吧,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瑞珠!”她颤着声音将瑞珠喊道床前,“我怎么会在这里?”
瑞珠将昨晚的事说给她听,听完后某人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
今日不用当值,她便安安心心在家休息,下午跑了一趟大理寺却没能从仵作许叔那儿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但却在回府的路上遇上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
“林姐姐!”
她经过蕴泽院刚好碰上从里面带着一个小女孩儿出来的林云初。
几年不见,林云初似乎变了许多,不是时间刻在外貌上的变化,而是眼神。
从前的林云初,眼中是未曾被苦难侵袭过的岁月静好,娴静里带着几分天真,而今却是蓄满了疲惫和淡淡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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