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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们才从宣州回来没两天,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我不知道?”陆桑桑怔怔看着他问道。
容潜沉默不语,陆桑桑直接抓住他的袖子:“让我看看。”
她话音刚落,手便被男人强行拂开:“我说了,小伤不必担心。”
陆桑桑眉心拧着:“是我对吗?”
男人听出她话里的颤抖,极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什么?”
“是不是我,伤了你?”陆桑桑问。
容潜露出一脸迷惑:“为什么会这么想?”
男人的反应让陆桑桑又动摇了,甚至有些庆幸和惊喜,也可能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虽然你身手不错,但想要伤我那还是差远了。”容潜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况且,如果是你伤了我,你自己会不知道?”
陆桑桑抿着唇,沉吟半晌,忽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现在只差最后一步验证。
“那你什么时候迎我入宫?我听周伯说你离京之前已经让礼部在准备封后事宜了!”
容潜没想到她会主动且如此直接地提到这件事,男人脸上稍纵即逝的犹豫被陆桑桑准确捕捉,方才的庆幸和惊喜已然烟消云散。
容潜的嘴角扬起一个勉强的弧度,却不再看她的眼睛:“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却教周伯漏了底。”
陆桑桑不说话静静等着他下文。
“只是……现在朝势不稳,封后一事暂且不急。”容潜说。
意料之中,陆桑桑点点头,慢慢把手抽了回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朝容潜调笑道:“我就是问问,你做什么一副沉重的样子?”
她前后情绪的变化太快,快到容潜都忍不住去仔细打量她,试图瞧出什么破绽。
“我们来日方长,我也没有急着想入宫跟你那些嫔妃争风吃醋。”陆桑桑起身云淡风轻道,“我先回去了!”
“桑桑。”容潜叫住她,待人止了步朝他看过来,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陆桑桑朝他弯着眼睛笑了笑:“我还有事,不陪你用午膳了!”
……
陆桑桑一路仿若幽魂一般回到陵王府,在踏进府门的那一刻,她仰头看了一眼高悬的牌匾,深深吸了一口。
出乎周伯的意料,陆桑桑气势汹汹出府,回来的时候情绪却已然平稳,甚至午饭都比往常吃的多一些。
这让周伯和韩章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晚上陆桑桑早早便让瑞珠熄了灯,自己却坐在了窗边并未睡去。
春末夏初,即便是夜里也已感觉不到太深的凉意了,陆桑桑披着单衣坐在大开的窗户边,任由那柔软的月光肆无忌惮洒在自己身上。
白天乱麻一般的心绪总算沉静下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静静地去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容潜瞒着她,便是不想让她做伤害自己的事,但纸包不住火,眼下她仿佛还没有做出太多不可挽回的事情,可以后呢?
安静无声的夜里,陆桑桑长长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
只是想起以往的种种,难免会抱怨命运的不公,历经坎坷以为会得到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被命运打败了。
真是……世事无常!
第二天一早周伯便被陆桑桑安排请了盛京最好的成衣铺伙计搬了一堆新布料进了府里。
“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瑞珠看着眼前的阵势有点儿被吓到了,光是样品布就摆了足足四大排。
陆桑桑坐在廊下端着一小盘蜜饯慢悠悠吃着,听见瑞珠说话,这才眯着眼睛看向院子里排排坐的布匹。
“马上就入夏了,给你们做几件新衣服。”陆桑桑说,然后又朝瑞珠招了招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现在咱府里没几个人,手头宽裕。”
瑞珠讷讷点头,心里却道,手头宽裕也不是这个用法啊!
“发什么呆,去选料子,完了让那伙计把你们尺码都量一下。”陆桑桑说。
瑞珠还想问什么但眼前精致的布料一下便把这姑娘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想也没想便全身心投入在选布料的快乐中。
看着周伯指挥着府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家仆排队选布料的选布料,量尺码的量尺码,陆桑桑难得心情明朗了一些。
韩章抱剑立在廊下不远处,若有所思看着她,陆桑桑一转头便对上他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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