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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卫百户吗?好久不见啦……"
"这是来当值吗?"
"不是说受伤了吗?家养着得了,来衙门遭这罪。"
校尉们也不给上官见礼,嘻嘻哈哈七嘴八舌的取笑着。
天衣读过锦衣卫的律令,这不敬上官是要行家法的,南镇抚司管的就是内部监察及军匠。
天衣抡圆了巴掌扇在一个笑的最猥琐的校尉脸上,他如今的力气是以前的几倍,只见那个校尉嘎地一声,向后翻倒,晕了过去。
所有的校尉笑声突止,一时间门口一片寂静,都惊呆了。
天衣大踏步走进大门,留给这些校尉的只有一句冷冷的话。
"不开眼的东西,不敬上官,下了值去南镇抚司每人领二十鞭子。"
校尉们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过了照壁,里面很是宽敞,中间是一片广场,两侧厢房是卫所各个办公的地方,对面的正房是都指挥使司。
广场上几十个锦衣卫按刀站立。
一个小旗官板着脸迎着天衣走过来,伸手止住天衣:"卫百户,大人们正在开会,你如果有事可在这等。"
天衣知道自己的这个百户在卫所里屁都不是,上官不接见,那他也只能在一旁站规矩。
他点点头,站到一旁,打量着两侧的各个经历司。
都指挥使司内,十几个穿着大红色飞鱼补服的上官分坐两旁,正对面坐着穿着金色麒麟服的锦衣卫指挥使刘勉,五十多岁,细长的双眼,花白的胡子修剪的整整齐齐。
堂上的气氛有些压抑,自纪纲谋反被诛,锦衣卫的权势大弱,被东厂重重的压在头上,上一任指挥使赛哈智是个蒙古人,忠诚是有了,但能力极为有限,自刘勉接任以来,也没什么作为,如今的锦衣卫已经只剩下侦缉,刑狱这些职责了,去各个大臣府上的坐探也成了摆设。
天衣作为一个百户,被人刺杀,简直是往锦衣卫脸上狂扇耳光,可是这脸丢多了,也就不要脸了,上官们也不惹这个麻烦,反正傻子百户生也好,死也好,不关痛痒。
可是今天研究这个事让锦衣卫这些上官都挠了头。
昨晚入夜时分,内城已经宵禁,各个坊市的栅栏已经关门上锁,街道上只有巡逻的五城兵马司的兵丁。
外城东西南北四城是没有宵禁的,在南城骆驼胡同的安福客栈发生了命案,本来这种案子应该由刑部六扇门接手调查,但是其中一个死者经杵作检验,竟然是死于牵机散,这牵机散是皇宫大内的密药,与鹤顶红齐称双绝,从不外传。
而一个小小的客栈,竟然有人死于这种毒药,涉及到了皇宫大内,就不是六扇门可以处理的了,今天清早刑部就把此案转交给了锦衣卫。
刘勉召集了在京千户以上级别的堂上官,讨论怎么样查清此案,死了人不要紧,一定要查清牵机毒的来历。
经过了两任狗屁不是的指挥使,锦衣卫像被打断了脊骨的狗,直不起腰来,这些上官遇到了事个个躲之不及。
指挥使下面有一个同知,两个佥事,以及遍布京城的十二个千户所,这些个人大多数都是世袭的,内斗争权夺利个个是好手,对外也只会欺压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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