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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们热血沸腾,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和狼牙棒,嗷嗷叫着,就像是一群饿狼要扑向猎物,有的鞑子拿起马鞍旁的皮袋,里面装着烈酒,仰头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一拨马头,率先冲向山海关。
山海关上,明军又重新站了起来,虽然很累,但休息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不少。
卫境并没有把所有的兵力放在东城,三万多军队,南北西三个城门各放五千,又留下五千骑兵,随时准备增援,还有一万多全放在东城,这样才牢固。
刚刚的厮杀损失并不大,死了一百多个,重伤四百多,轻伤八百多,战斗力并没有损失太大,这时见鞑子又扑了上来,卫境一挥手,士兵们又按照长官的吩咐,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经历过血肉的洗礼,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已经没有了早上的那种忐忑不安,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上的武器,盯住越来越近的鞑虏。
没有人的肉体是铁打的,只有利益才能驱动着贼人向高高的城墙冲去。
弓箭手的双臂已经疼的不行,但仍拉弓射箭,一支支雕翎箭钉入跳下马向护城河扑过来的鞑子身上,死也就罢了,只是没死受了伤,反而激起了鞑子的凶性。
别乞古的儿子窝阔台刚刚二十岁,长得却像四十多岁一样,左肩膀中了一箭,他凶性大发,扯开皮甲,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挥舞着一柄开山斧,嗷嗷叫着冲到了城墙下,一斧劈开砸向他的滚木,窝阔台年龄不大,帐篷里已经有了五个女人,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娇嫩的中原女子,全身就热血沸腾,右手提着大斧,左手扳住云梯,向上爬去。
别乞古和蔑尔乞惕两个部落的男人,的确与兀良哈人不同,彪悍不畏死,在他们眼里,不是搞死眼前的敌人,就是自己死在这里,在这一点上,他们的确继承了祖先的狼性。
鞑子们纷纷爬上云梯,嘴里叼着长刀,不停的爬上去。
擂石已经用完,明军士兵抬起滚烫的金汁,强忍着恶臭,向下面泼去。
这下悲剧了,窝阔台眼看还有两三步就要冲上城墙了,没想到兜头一锅滚烫的粪水浇了下来,他惨嚎一声就栽了下去,幸好城墙下都是尸体,否则立刻摔死他。
云梯上城墙下的鞑子烫的嗷嗷直叫,狼的子孙也架不住化学武器的袭击,一时间,城墙下哀鸿遍地,再也没有人敢往上爬了,两个鞑子抬起窝阔台就跑,这一次攻城,鞑子又扔下了两三千人。
远处的鞑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到城墙上泼下了什么,瞬间喊杀声变成了惨叫声,一股风吹了过来,一阵中人欲呕的臭味飘了过来,鞑子们全吐了。
俺巴孩脸色铁青,他没想过会很容易攻上山海关,可是他也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时辰,二十万大军就损失了十分之一呀,而且二十万这个数字也特么是虚构的,纯粹是为了壮声势,拢共十四万多人,这下可好,三个多时辰,扔了两万,更关键的是士气已弱,攻城的器械也所剩无己。
俺巴孩颓然的挥挥手:“收兵!”
短牛角吹起,听到声音的鞑子如释重负,回归本阵。
别乞古看着浑身恶臭,面目全非的儿子,气得直哆嗦,他没想到的是,窝阔台的皮肉逐渐被腐蚀,连叫都没有了力气。
当晚两个部落的营地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到了天亮,这被粪水泼中的一千多鞑子,无一例外,都咽下最后一口气,不为人知的是,有两百多人,是族长下令割断了喉咙,因为没有药可以医治。
别乞古站在帐篷外一宿,才命令亲卫割了儿子的喉咙,这一刻他的怨恨到了顶点,不是恨明军,而是恨自己的大汗,就因为部落小,活该被当成敢死队?别乞古却忘了,草原上弱肉强食,本就是正常。
天已经黑了,卫境和金世杰也不敢掉以轻心,攻城之战刚刚开始,不能掉以轻心,二人也是疲惫之极,金世杰裹紧披风,倚在城墙下睡着了,卫境解下披风,给他盖上。
城墙上的士兵从极度紧张到松驰,个个疲惫不堪,横七竖八躺在墙边,有的已经睡着了,郎中忙着给受伤的人裏伤。
不知道是谁唱起了辽东小调:“走一里看一看,白发的爹娘,走二里看一看,满地的高粱啊,走三里看一看…“
所有人都唱了起来:“喂大的牛马…走四里看一看,村头的妻儿呀…“
卫境的眼眶温润了…
黄昏的时候,鞑子派出了两个百人队,到城墙下收尸体,这是战场规矩,双方都要遵守,尸体太多了,还有一些散发着恶臭,这两个百人队都是瓦剌的囚徒,为了活命才接下这个活,他们很清楚,下一拨敢死冲锋就轮到他们了,这些囚徒脸上表情木然,机械地搬着尸体。
天衣早就下了城墙,回到了总兵府,回来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坐在正堂上喝口茶,今天确实累坏了,不过精神很好,天衣觉得自己在本质上还是医生,因为拿起手术刀,整个人就非常开心。
十三和栾勇急匆匆走进正堂,单腿跪地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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