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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的刀劈到半空,忽然停住了,因为一个垂头站立的白衣少年,两根手指夹住了刀锋,他抬起头,看了刽子手一眼,刽子手浑身一哆嗦,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禁不住后退半步。
那少年幽幽的说了一句“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家小爷说刀下留人吗?”
他忽然笑了,笑得让人发冷,手指一振,一柄钢刀竟然被硬生生拗断了,少年手一挥,在场的人都没看清动作,刽子手只觉得脑袋两边一凉,随即一股剧痛袭来,他双手一捂脑袋,却发现手已经沾满鲜血,两只耳朵已经割了下去,那刽子手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既然聋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割了喂狗!”
少年的声音不大,语气也算柔和,可让人听起来却不寒而栗。
吴海堂认识这个少年,就是卫天衣身边的跟班,他嘶声叫道“你主子呢?“
天衣的声音传来“巡抚大人找我吗?“随着声音,围观的人群慌忙散开,一骑白马,上面坐着一个内穿月白色衣衫,系着锦锻披风,戴着镂金面罩,梳着马尾辫的男人,白马蹄声清脆,敲击着青石地面,仿佛敲到了人心里面。
吴海堂冷笑一声“卫天衣千户,你管的太宽了吧?我巡抚衙门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白马上的男人摘下面罩,正是天衣,他把玩着面罩,淡淡的说道“巡抚衙门管的事我要管,巡抚衙门管不了的事,我更要管,锦衣卫掌查缉之职,乃是皇权特许!“
“哟哟哟喂!啧啧啧,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口气还不小,让咱家看看,你怎么管?”
一副乘舆被四个戴着高帽,穿着黑衣白皮靴的番子抬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十个番子,乘舆上遮着紫罗伞盖,斜躺看一个长眉细目的太监,正是辽东镇守太监马悦。
他压了压手,乘舆落地,马悦眯起眼睛看着天衣,撇了一下嘴“还是个蛮清秀的孩子,怎么都说你是个傻子呢?可真真的是谣言。”
天衣皱了皱眉,这逼说话也太随心所欲了吧?
“你是马悦?狗日的谱还不小!“天衣话里带上了情绪,他说脏话的时候很少,这让曹少钦有点诧异。
这马悦在宫中的时候谨小慎微,见人不笑不说话,几个宫中的大佬都挺欣赏他,派他到辽东镇守,一为钱财,二也是因为他比较会做人,可没想到这个人呐,到了辽东成了一方的头面人物,几年之间连脾气都见涨。
马悦的眼睛睁开了,透着凶光,声音愈发的尖利“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到了辽东,还张牙舞爪?你爹都不敢这么和咱家说话,你算哪根葱?告诉你,今天咱家给卫伯爵面子,不与你计较,赶紧滚蛋!这里的事你管不了!”
天衣看着提着两个孩子的衙役,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说话只说一次,放下两个孩子,滚一边去。”
衙役们互相看看,回头叫了一声“大人…”
吴海堂见马悦到了,还带着东厂的番子,气焰更足了“放什么放?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能反了天吗?”
他狞笑了一声“卫天衣,你的这个手下割了小吏的耳朵,哼!他也走不了!“
吴海堂知道,今天必须翻脸了,否则自己的颜面尽失。
马悦拍手笑道“吴大人说的不错,在我们东厂面前,还没有锦衣卫敢装大尾巴狼!来呀,继续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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