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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雷心不甘情不愿的在马上深施一礼,闷声叫道:“这位大人,此事是我过于莽撞,恕罪恕罪!”
重阳淡淡的说道:“不要跟我陪罪,我受不起,我两个兄弟死了,这是事实,我职卑言轻,但有人会来和你们算这个帐的!“
钱晋皱起了眉头,心里暗叫这件事情难办了。
忽然重阳一纵马,从他身边跑了过去,后面几个锦衣卫也跟了过去。
钱晋急忙回身看去。
远处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前面有六面飞虎旗,后面是紫罗伞和羽葆幢,有点远,羽葆幢上的字看不清。
钱晋旁边的一个清瘦的青年,双眼不大,但精光闪烁,他碰了碰钱晋,低声叫道:“大人,是钦差!“
钱晋醒过神来,点点头,一夹马腹,急忙迎了上去。
段天雷不想过去,那青年冷冷的盯着他,段天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纵马过去迎接。
紫罗伞下,天衣停住了马,卫境和他错开了半个马身。
重阳带人奔了过来,滚鞍下马,单膝跪地,揖首为礼。
天衣摘下镂金面罩,语气凝重:“究竟是怎么回事?”
重阳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随后赶来的钱晋听了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天衣的脸阴沉的像要滴下水来,钱晋率领着手下众将及军士,双膝跪倒:“下官钱晋等见过钦差大人!”
天衣一夹马腹,绕过他们,来到死去的两个玄甲军面前,四面的明军跪了一地。
他良久地看着两具尸体,说不出话来,天衣是最护短之人,眼看着老爹的亲卫玄甲军就这样死在自己人的枪下,让他一股气堵在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有马匹偶尔打个响鼻。
钱晋等人早悄没声的跑了过来,肃立在一旁。
原来天衣做为钦差,是巡狩辽东,无权处理山西官员,可是五军都督府的公文之中明确说明,山西大同援兵受辽东钦差辖制,所以生杀大权皆操于天衣之手。
卫境跳下马来,抢到两个玄甲军的尸体旁,伸出颤抖的手摸摸他们的脸,这些亲卫几年来和他朝夕相处,情同兄弟,这是他最忠心的班底,可以说失去每一个都是在剜他的心。
卫境怒吼一声:“谁干的?”
段天雷有些怕了,向后退了退。
钱晋长叹一声,上前对着卫境一揖到地:“卫大帅,千错万错都是末将的错,还请多多恕罪!“
卫境的眼睛都红了,声音有些嘶哑:“为什么?他们出生入死,没有死在鞑子的刀下,却死在自己人的枪下?谁干的?”
段天雷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想进大营歇息一下吗?干嘛大惊小怪?闹成这样怪得谁来?“。
他的声音虽小,但是天衣自打练了嫁衣神功,虽然经脉还没有完全好,感官却更灵敏了。
他和曹少钦不约而同看向段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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