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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可求微微躬身:“是可求虑事不周,耽误了明公的大计,求明公责罚。”
徐温横了严可求一眼:“行了,漂亮话就少说吧。谈正事。虽说迁都这事儿势在必行,但以知训的性子,就算想到了这一层,也未必愿意花心思去琢磨里面的曲折。今日这封书信,倒是来得蹊跷啊。”
严可求却说:“大公子天纵英才,自幼便聪颖过人,只是过去明公护子心切,没有给大公子施展拳脚的机会罢了。现在小公子在金陵做得有声有色,大公子能不见贤思齐?”
徐温眯起眼睛看了严可求一眼,知道他碍于疏不间亲的古训,不好把话说得太透。什么“见贤思齐”,说白了就是见徐知诰既得宠又能干,徐知训这位嫡长子着急了,这便开始出手争宠了。不过只要徐知训有心上进,徐温还是欣慰的。
徐温将信纸放在一旁,换了个话题:“真不知这几年淮南是怎么了,说话做事,都要处处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要给人骂得不得超生。就说这迁都的事儿吧,若是先王在世,便明明白白拿出来大伙一块儿商议,想迁往何处,建多少宫室,用多少将士民夫,大家都能帮着出出主意。现在倒好,上上下下一起打哑谜,到头来还得知训这个愣头青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真是···”
严可求字斟句酌地说道:“崖岸高标,浪必摧之。明公如今一人身系淮南三十州的基业,自然少不得会有些无聊之人指手画脚。您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难道听到剌剌蛄叫唤,咱还不种庄稼了?”
徐温一指严可求:“说得有理,你一个书生,倒有将军气概!”
严可求风轻云淡地一笑。
徐温站起身来:“咱们这便给吴王上书,迁都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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