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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俞只好点头称是。

    四人又闲聊了片刻，钱元瓘便拖着小郡主离去了。临走之时，小郡主与肖俞约定第二日一早便去找他开始学武。

    待两人走远，肖俞低声问道：“殿下，你主张我收下小郡主为徒，有什么深意？”

    李存勖装傻：“我什么时候主张让你收她做徒弟了？不是你自己好为人师，非要做人家的师父吗？”

    肖俞撇嘴道：“你要是这么说，今晚我可就跑了，这徒弟谁爱要谁要。”

    李存勖正儿八经地说道：“这可是钱王爷最宠爱的小郡主，你收下她做徒弟，以后不是和钱王爷更近便了？以后你身为淮南徐家最得力的子弟，无论是和杨氏争权，还是在徐氏门内夺嫡，都会更加得心应手。”

    见肖俞又要翻白眼，李存勖加快了语速：“若玉芨小郡主自己一个人在此，非要拜你为师父，还可以说小姑娘任性不懂事。可钱元瓘在此，还顺水推舟促成此事，便可知钱镠是不反对门下子弟和你结交的，甚至还有些推波助澜的意思。”

    肖俞似乎听出了一些苗头，接口道：“根据咱们先前的猜测，在钱王爷眼中，我这个徐知诰是真的，而你这个杨隆演是假的。他若是有心让门下子弟与我结交，那便是给徐温壮大声势。”

    李存勖道：“这便是了。虽说徐温如今在淮南风头无二，但毕竟是杨家的臣子。而钱镠对别人家的臣子这么青眼相加，这里面的门道，值得咂摸吧。”

    肖俞道：“简单点说吧，钱王爷也是看出了杨氏气数不振，为了以后的河清海晏，预先和徐家结下一份香火情。要是这样的话，他勒令宋伯符收缩南漕势力，倒像是发自真心的。”

    李存勖笑道：“正是，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先答应做钱玉芨的师父，这样你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去找钱镠聊天，顺便探听一下这位老王爷对河东有什么看法。”

    肖俞不屑地看了李存勖一眼：“人家吴越距离河东几千里远，他有什么看法，很要紧么？”

    李存勖眯起眼睛：“至少先让我知道，他在望向河东的时候，是仰望呢，还是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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