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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于是把“梁祝”那段耳熟能详的旋律慢慢哼了出来。
对着陌生人哼歌,实在有种迷之羞耻。但没办法,谁叫他不会古代传统乐器呢。
他外公倒是会拉二胡,但池非年少时就跟大多数男生一样,愿意花时间去学一门乐器不过是为了泡妞而已。
难道叫他一边拉着二胡一边对女生唱情歌吗?他真要这样做,估计会被人笑足三年。
他大学时倒是学过一阵结他,只是这时代哪来的结他让他弹?所以只能用哼的。
还好,虽然他哼得不是很好听,但陶班主却听得如痴如醉。
等池非哼完两遍后,陶班主开口道:“苏小哥,我现在用笛吹一遍,你看看有没有错。”
说完,他把随身带着的笛子拿出来,然后调准音阶慢慢吹了起来。
不愧是行家,只听了两遍而已,就能准确无误在把整首旋律吹出来。
尤其在清雅的笛声衬托下,整首“梁祝”被演绎得哀怨动人。
等陶班主吹完后,池非赞叹道:“陶班主果然是行家,一丝不错。”
陶班主放下笛子回味道:“这首曲子实在太美,跟梁祝这个故事搭配起来简直天衣无缝。妙,实在是妙。”
“陶班主喜欢就好。其实“梁祝”这个故事我也是听一个过路的老者说的。
他讲完后,还把这首曲子哼给我听,我这才记住了这个故事跟这首曲子。
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这个故事,在下这才厚颜把它写出来。或许文笔和用辞不堪入目,但在下已经尽力了。”
金掌柜摇了摇头说:“小兄弟太谦虚了,虽然你的文风十分独特,甚至可以说是前所未见。但一本书写得好不好,老夫还是看得出来的,否则老夫怎么会把它印刷上市。”
陶班主笑道:“我也赞同金掌柜的话,书确实是好书,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两位过奖了。”
听完池非的解释后,金掌柜和陶班主终于解开了心中一个长久的谜团。
一个年仅十二、三岁、情蔻未开的少年,究竟是怎么想出“梁祝”这种刻骨铭心、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来?
如果是听别人所说,那就说得通了。
当然,他们都是业内的人精,知道一个路过的行人怎么可能会把一个这么长的故事细细说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少年听?
那至少得说上一天一夜才行,而且还得把其中的细节记得一清二楚才有可能,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所以其中大部分的内容肯定是这少年自己臆想添加的,这添加的内容竟然完全没有任何生硬突兀之感,仿佛这本来就是故事的一部分。光这份才气就足以让他们欣赏不已。
双方谈妥之后,陶班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封递给池非说:“苏小哥,你能同意把“梁祝”这个故事交给长春园改编,还送了老夫一首如此优美的曲子,老夫实在感激不尽。
这绝非交易之物,只是老夫的一点小小心意而已,请苏小哥不要多想,并代请收下。”
池非推托了一阵,最后看对方是真心实意想对他表示感谢,只好把红封收下。
他并非故作客气,假如对方成功把“梁祝”改为戏曲,对这个故事的传播有极大帮助,对他本人的名气也有极大提升。
不管怎么算,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更何况,人家原本连问都不需要问过他就可以直接这样做。肯当面跟他谈,已经是很给面子。对于这样的谦谦君子,池非真不想收他钱。
看到事情已经办好,陶班主就向两人提出了告辞,金掌柜还客气地把他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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