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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于当时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热闹,根本就没人看到此事是何人所为。
当长春侯世子所骑的马受惊失控时,民众只顾四处走避,现场十分混乱,更不会有人注意到有什么可疑人物,就连那个跟长春侯世子争吵的少年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人知道。
巡城御史赵功名怀疑凶手可能是跟那少年认识的人,所以才做这种事,于是开始大肆搜捕那少年。
然而事情奇就奇在,附近几条街的路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有穿白色缎袍的少年经过。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少年就住在附近,二是那人乔装离开了现场。
巡城御史希望是第一种情况,否则就真变成大海捞针了。
后来巡城御史又从长春侯世子那得知,那少年很可能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这下就更让他为难了。
最后他没办法,只能亲自去长春侯府,请了当时在现场的侯府保镖刘二一起去认人。
然而在逐家逐户调查了整片区域的所有居民后,都没有发现相似的少年或少女。
现场唯一的线索,就只剩那把扎在马臀上的剪刀。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平民用的剪子,看起来还是新的。
巡城御史派人到附近的全部杂货店去查那天有没有人买剪刀,虽然的确有几个人买过剪刀,但都跟当时事发的时间相差太远,完全对不上。
人证物证要不就是没有,要不就是不起作用,案件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看到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长春侯十分生气,甚至怒骂巡城御史赵功名是无能之辈。
从小二嘴里探听到这些消息后,池非心定了许多。
那把剪子并非是他在附近的杂货店买的,而是当时有个挑着货担的货郎也在那里看热闹。
池非趁他不注意,从他的货担里偷了一把剪刀,然后把它当飞镖扔向了吴康贵当时所骑的那匹马。
估计事后那货郎自己都不知道货担里少了一把小小的剪刀,所以想从剪刀上查到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池非觉得最幸运的,是在经过那家成衣店的时候,自己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给宁雅芷她们换上别的衣服,否则事后会不会被官府追查到就难说了。毕竟当时宁雅芷所穿的那件白色缎袍太过显眼。
虽然官府那边查不到什么,但池非还是很谨慎地没有马上搬回四合院,等再过几天再说。
为了不让简书棋找他,池非还特意到他住的地方跟他说,自己要外出一段时间去寻找灵感。
简书棋信以为真,果然没有再上门来找他。
池非如此万般小心,是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被长春侯世子吴康贵这种人渣找到,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古代权贵眼中,平民百姓的性命就跟蝼蚊没什么区别。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各种准备,以防万一。
在长春侯府内,长春侯世子吴康贵不仅左腿上了夹板包着严严实实,就连腰部也上了药,暂时还起不了身。
像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不仅让他觉得十分难受,也让他心中充满了怨恨。
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害他伤成这样的凶手,他要让对方在死之前受尽各种折磨。
还有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妞,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找到她的话,他一定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在这种每日煎熬下,原本就脾气暴躁的吴康贵变得更加戾气,下人们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就会被他施以毒打。
一时间,吴康贵院子里的下人个个都人心惶惶,最害怕到他跟前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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