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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官府的衙役敲着锣一边走一边大喊着叫所有人聚集到菜市场门口观看犯人受刑,所有人都要去,不得有误。
为此,所有在家的人只能锁好门窗跟着去,至于在外面营业的店铺也只能暂时关门,由掌柜带着店里的伙记去观看。
每个城区都有一到两个菜市场,这天中午,所有人都各自聚集到所在城区的菜市场去观看所谓的犯人受刑。
一时间,每个菜市场里面,都处都是人,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文学报的报社也不例外,池非于是就让张小娥、大牛、彭大强夫妇这四个大人带着所有孩子去观看,并负责看好他们,以免有人走失。
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官府的人终于出现,他们用担架抬着几个人来到了菜市场的中央,然后把那几个绑住手脚的人扔在地上任人围观。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难道就是犯人?
民众议论纷纷地看着地上那几个男人。
“所有人肃静。”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大声喝道。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全部人闭上嘴看着那个官老爷。
那个官员大声道:“这些人都是有份勾结洋人贩卖乌香的人犯,为以儆效尤,圣上下旨要让所有人看清楚乌香上瘾后会有什么后果。
现在谁也别说话,都等着看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说完,他坐在衙役特意给他准备好的椅子上,然后表情严肃地看着那几个犯人。
为了让涉案的犯人能够清楚表现其惨状,刑部这几天早就让这些人对乌香上瘾了。
一旦停止用药,就会痛苦无比,惨叫连天。
经过多次的实验,官兵们已经掌握了犯人药瘾发作的时间间隔。
刑部尚书姚大人看到是时候了,于是开始按皇上的吩咐将这些犯人进行当众展览。
就在众人安静围观的时候,犯人们的药瘾开始发作了。
他们大多先是开始打冷颤,然后身体不断地发抖,紧接着身体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咬似的不断扭曲抽搐起来。
不少人开始流泪、流汗、流鼻水、并且不停地动来动去,还发出刺耳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咬他们一样,显得十分痛苦。
许多人由于太过难受,干脆不断用头或身体撞击地面,以缓解那股仿佛从骨头里痒出来的难受感。
如果不是手脚被绑住,他们很可能会抓烂自己的脸。
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人的反应越来越大,不停地用头撞地,不停地惨叫,简直发了疯一般。
一时间,惨叫声、撞击声、仿佛野兽一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让人听得毛骨耸然。
所有民众都被眼前这幅可怕的光景给吓到了,他们完全没想到乌香上瘾后竟然如此可怕,全场安静得几乎让人窒息。
至于池非这边,别说孩子们,就连张小娥、大牛、彭大强夫妇这四个大人也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与他们不同的是,池非却近乎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别看这些人如今看上去这么可怜,可是因为他们而受害的家庭数不胜数。这些人绝对是死有余辜,一点都不值得可怜。这不过是现世报罢了。
他不后悔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如果这些人的惨状能够警醒众人,让鸦片这种毒物从此在大魏消失的话,他会由衷感到欣慰。
这种既直观又残忍的展览果然有效,这天以后,全京城的人几乎谈乌香而色变。
而那些犯人在京城展览过后,随即被官兵关在囚车里运往外地展览,仿佛动物一般。
为了让这些犯人保持药瘾,负责押送的官兵一路上并不会断绝他们的乌香供应,反而要多少给多少。只有到了展览那天,才会给他们断药,把他们的惨状展示得淋漓尽至。
至于提供鸦片的洋人,一些地位较高的洋人以及部分传教士,大多被洋人商团给高价赎了回去,只是无一例外全都染上了毒瘾。剩下那些没人愿意出钱赎的下等洋人,只能跟其他犯人一样加入了展览的队列。
等这些犯人全都展览过后,等待他们的就只有问斩这一条路。
至此,继私盐案后,这件乌香案算是就此结案了。
姚尚书的三弟姚敬堂也因此案而扬名天下,受到了许多百姓以及文人的交口称赞。
皇上在得知姚敬堂自几年前患病后就再无担任任何官职,于是把他升为礼部右侍郎,顶替已经被砍头的张廷安。而礼部尚书一职,则由礼部左侍郎冯友明继任。
此任命一出,顿时让许多人为之谔然。
众所周知,礼部左侍郎冯友明今年已经六十多,只比现任礼部尚书邓大人小几岁而已,也快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
因此之前众人都觉得礼部右侍郎张廷安是最有可能继任礼部尚书的人选,从未往礼部左侍郎冯友明这边想过。因为一个快告老还乡的老人又如何接手礼部尚书一职?就算做也做不了几年了。
但偏偏继任的人就是他,这怎能不让人为之惊讶。
然而有些聪明人细心一想,觉得这个任命并不简单。
确实,冯友明在礼部尚书这位置上是干不了几年,但如今不是还有个新任礼部右侍郎姚敬堂吗?
等冯友明一告老,这礼部尚书的位置不是就相当于落到姚敬堂手上了吗?
换句话说,今上真正想要的礼部尚书人选,正是这姚敬堂。
只不过如果一上来就让姚敬堂接任礼部尚书这个位置的话,恐怕会难以服众,所以才让他在礼部右侍郎这个位置先待上几年,熬点资历。到时再往上提拔的话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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