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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卢家堡外,跟其他士兵一样,里面穿着盔甲,外面套着一件宽松麻制长袍的宁雅柏表情冷厉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大声道:“现在我们不是士兵,只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暴徒。
堡里只要是活的,全都给我杀干净,一个不留。杀!”
随着宁雅柏的一声令下,三千多个伪装成乱民的西北士兵一起大喊着杀向前面的卢家堡。
看着被大量士兵围攻的卢家堡,宁雅柏露出了一丝残酷的冷笑。
这世上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很隐秘,不会被其他人所发觉。
孰不知卢家千万百计想打探盐场秘密的小动作早就被他们宁家看在眼里。
这些人并不知道,为了保守盐场的秘密,宁家不仅在盐场外面派重兵把守,而且还派出大量探子混入民间监察其他世家大族和各级官员的动向。
之所以如此紧张,那是因为如今九江这些新盐场已经成了西北军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尤其是那几个使用盐田法的盐场,更是重中之重。任何想要窥探觊觎盐场秘密的人都会成为宁家的死敌。
宁家对于死敌向来只有一个做法,那就是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卢家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把脑筋动到了盐场那边,这可是他们自找的。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九江府内包括祁家、田家、苏家、胡家在内等多个世家大族同时遭到了“乱民”的袭击。
不仅是九江的各个世家大族如此,其他如彰南、怀兴、漳州等爆发民乱的府城也相继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当地多个世家大族被突然冒出来的“乱民”所袭击,死伤无数。
除了这些盘据多年的世家大族外,发生暴乱的各个府城也出现了巨变。
乱民当中不知为什么出现了内哄,数百个手持利刃的“乱民”突然袭击了领头的暴民,瞬间就刺死了多个暴民首领。
在得手以后,那些手持利刃的“乱民”并没有就此离开,反而结在一起对其他暴民展开了血腥无比的屠杀。
暴民当中的地痞流氓在这些强悍无比的“乱民”手下,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其宰杀。
这些人就如同狼入羊群一样肆无忌惮地杀人,根本没人敢拦。
其他人在亲眼目睹一个个同伴被这些手持利刃的“乱民”给活生生地捅死和砍伤后,吓得一边尖叫一边慌忙逃窜。
然而这些手持利刃的“乱民”却并没有放过他们,尤其是那些作恶多端的暴徒,此时更是成了那些人重点追杀的目标。
这就是一场活生生的大屠杀,史称“秋闱民乱”。
因为这一天,正好是大魏举行秋闱的日子。
这场民乱究竟死了多少人,史书并无确切的数字,但史学界普遍认为不会少于十万人,因为当时各地有名的世家大族几乎都被屠戮一空。
其中九江的卢家堡最惨,全族上千人无一幸免,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虽然所有人心里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此时却没人敢乱说话。
尤其是那些运气好没有被“乱民”袭击,幸存下来的世家大族们,更是像鹌鹑一样被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没想到那位名震天下的西北大将军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让手下的士兵伪装成乱民大开杀戒,而且出手还这么狠。
据说卢家是真的被杀至鸡犬不留,没有任何活口。
其他同样有份在背后参与煽动平民作乱的家族虽然不至于被灭门,但也是死伤惨重,家破人亡。成年男丁全部被杀,只有妇孺活了下来。
这宁家是真狠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杀人如麻。
他们现在实在是有苦难言,因为动手的又不是西北军,而是那些“乱民”,此事根本就死无对证,想喊冤都没处喊。
至于刚开始那些乱民是怎么来的,他们心里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们这些家族之所以能够幸存下来,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过多地掺合此事罢了,否则只会落得跟其他家族一样的下场。
在这种情况下,西北当局在东北各地展开的丈量土地和清查隐户工作变得无比顺利,再未遇到任何阻碍。
……………………
“你们听说了吗?官府出了告示,说现在可以认领新田,只要耕满五年,这田就归耕种人了,田税也按普通的田地来算,而且还可以随意买卖。”
“你听错了吧?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是真的,我今天赶集的时候,听衙门的书办们在菜市门口宣读了这些则告示,还跟乡人解释了一通。我听到是这样的。
不过这认领新田也是有条件的,首先必须是成年的良民,每人只能认领三到五亩田。而且耕种的这五年期间内,每年田赋高达五成。”
“五成田赋?!这不是要人命吗?
这五成田赋再加上人头税、均平银、火耗、练勇银、柜费、秤费、锁头费等各种杂税,岂不是这五年都白干了吗?我们吃西北风啊?这实在太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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