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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雅枫大大冽冽地回答道:“爹,大哥说得很有道理,我没什么可补充的。”
池非拱手道:“岳父,我也赞同大哥的说法,这是最能说得通的解释。
在我看来,这既是阴谋,也是阳谋。
赵焞丰最大的依恃,就是自己是唯一的天家血脉,他在赌谢家不敢动他这根赵家的独苗。”
宁志远颇有兴致地问:“如果你是安国公的话,你会怎么做?”
池非苦笑道:“岳父您这是在逼我做乱臣贼子,有些话我实在不方便开口啊。”
宁志远笑骂:“臭小子,你怕什么,这里全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
宁雅柏、宁雅枫、阿芷兄妹三人在旁边十分开心地看热闹。
在岳父的催促下,池非只好老实说:“赵焞丰还是太托大了。
没错,他的确是天家的唯一血脉。但他忘了一件事,老赵家可不止他一个人。
不说其他更远的分枝,最近的那房就是福王赵焞安。
假如赵焞丰哪天‘因病’驾崩的话,您说安国公有没有可能请福王来当大魏的新皇帝呢?
相比于刚愎自用的赵焞丰,福王那个软骨头不是更容易控制吗?”
看到池非故意以反问的方式来套他的话,宁志远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实在太油猾了。
宁志远干咳了一下才说:“这些事情你们心里有数就好,别对外面的人说。
反正那是天家的事,我们没必要去管。”
池非明白岳父的意思,他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完全不插手京城的事。
说完这件事,宁志远又提起了另一件事,“等过完年后,我打算试行老章之前所提的建议,放宽下级官吏晋升的限制,允许吏员升官。
你们有什么建议和想法的话,都可以尽量提出来一起参详。
此事影响重大,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我们要集众人之长,把这件事好好办妥。”
宁雅枫忍不住问:“父亲,既然西北这么缺人才的话,我们为什么不自行举办科举招揽贤才?何必要这么麻烦搞什么官员改革?”
宁志远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但我们打的是忠臣遗孤的旗子,名义上还是先皇靖安帝的臣子。
科举选才及国之重器,既然我们只是臣子,有什么资格自办科举?这不是白白送给伪朝一个声讨我们的借口吗?
而且西北和东北又不像江南那种文风鼎盛的地区,读书人本来就不多,有能力考上进士当官的更是少之又少。
就算我们有意放水,能不能招到可用之人还是个未知数。
与其这样,还不如试试老章的法子,从吏员当中提拔官员。
毕竟各地吏员有实际的地方治理经验,总比那些只会死读书、对俗务一窍不通的书呆子来得好吧。”
宁雅柏和宁雅枫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这确实是个没办法中的办法。
阿芷则是听得一知半解,因为她连章文轩老先生提的是什么建议都不知道,毕竟当时她又不在场。
池非却陷入了沉思当中,因为他想起了他那个时代的官员选拔办法,好像其中有些可以值得借鉴的地方。
在认真想了一会之后,池非终于开口道:“岳父,关于西北官员选拔之事,小婿有些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该不该讲。”
宁志远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赶紧问道:“是什么想法,你快说。”
他想听听,这个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不断带给他各种惊喜的小女婿这回又会提什么样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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