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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除了官员奉禄由中央发放外,各地清廉社还要实行三年轮换制。
即每隔三年,各个地区的清廉社官员要全部打散调到其他地区的清廉社任职。
这样就能避免清廉社官员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太长后,容易跟当地官员勾结的问题。
第四,清廉社本身也接受内部举报,举报信会直达中央清廉社,最后由中央清廉社派人下来调查社内官员,其他部门不得干涉。
这种种措施,就是为了保证清廉社官员本身没有政治污点,能做到公平公正地监察百官。”
“苏大人,请问这清廉社可有直接逮捕官员的权力?”陈大人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是逮捕,而是带涉案官员回去协助调查。
清廉社有权带走有嫌疑的官员回社内调查问话,但清廉社无权对涉事官员私下审判定罪,更不允许动用私刑。要进行公开的审判,一切以人证物证为判案的唯一标准。
假如没有证据,又或者证据不够充足的话,官员无罪,并且官复原职。
假如证据确凿,也不能由清廉社来判罪,只能由刑部来依律对官员进行判刑。
也就是说,清廉社只是起监察百官、调查取证的作用,最后的判决仍然由刑部来负责。”
听完池非的讲述后,在场除了宁志远一家外,所有人都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
这套名为清廉社的监察系统实在太庞大了,一环扣一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几乎把所有官员都包在了里面,让人光想象一下都觉得毛骨耸然。
只有宁志远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就知道,小女婿这第二个建议一出,肯定会引起所有人的震动。
章文轩老先生沉默不语,一直在想着这清廉社之事。
这确实是个非常大胆的构想,简直开了前所未有之先河。
但此法却有个致命的弱点,不知主公和苏先生注意到没有。
想到这里,章文轩老先生不禁有些忧虑地望向池非。
只见池非拱手对众人说:“当然,这只是在下的一个基本构想,具体细节方面还有待商榷。
以上只是在下的一家之言,或许还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望各位不要见怪。”在行了一礼后,池非回到了宁志远的身边。
实际上池非所提出的这个所谓清廉社监察系统,其实就相当于他那个时代的各级纪委或反贪局之类的组织。
虽然这个方案在逻辑上是可以行得通的,但究竟能不能在这个时代施行下去,那就真的要试过才知道。
对此,池非心里也是完全没有把握。
毕竟任何一项新政的推出,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有时就连提出政策本身的人都无法预料到。
历朝历代都有各种变法出现,有的成功,有的失败,但大多都以失败收场,因此实在难以预料其结果。
但岳父宁志远却对他的想法极为赞赏,因此今天才会特意让他在这个重要场合提出来。
等池非回来后,宁志远十分满意地拍了一下小女婿的肩膀,然后走到众人面前说:“这就是我女婿苏真所提的两个建议,各位不妨参详一下,看看是否有值得施行的可能。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西北还是东北,都不是我宁志远一个人的,而是大伙所有人的,大家坐的都是同一条船。
虽然西北土地贫弱,又穷又苦,但这里却是我们的根、我们的家。
不仅我们想过上好日子,那些拥护我们的西北民众也想过上好日子。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宁志远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我们这些为政者的,只有对百姓好,百姓才会信你、养你、助你,否则就会一起来反你。请诸君谨记这点。”
“是,大将军。”众人齐声应道。尤其是那些武将,声如洪钟。
武将虽然觉得池非的构思十分新奇,但却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
其实道理很简单,不管是官员选拔改革还是设立清廉社,实际上都跟他们关系不大。
他们武将是靠军功出头的,只有打胜了仗才能往上升迁。
另外通过战利品的分成,他们也基本不缺钱财,根本不需要向地方伸手。
更重要的是,由宁家所统领的西北军,向来是十分公正的。不会出现被人冒领功劳的情况,就算是宁氏族人也不敢侵占他们的军功。
而且宁家对阵亡将士以及伤兵老兵的安置也是有目共睹的。
凡是有士兵战死的话,宁家会付给家属足额的抚恤金,并且减税三年。
凡是无法作战的老兵或伤兵,宁家会拨给他们足够的田地,让他们赖以为生。
正因为宁家几代家主都是这样做的,使得西北军全境百姓对宁家的拥护是发自内心的。将士们在打仗的时候更是奋勇作战、悍不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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