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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很久没吃鱼了,简书棋决定绕到码头那边去买几条鲜鱼回去给娘亲炖汤喝。
等他来到码头后,只见这里仍然十分热闹,到处都可以见到大量身强体壮的苦力正像蚂蚁搬家一样帮各个船家卸货或上货。
除了靠搬运为生的苦力外,还有不少人在码头附近摆摊,出售各种东西,其中就包括了大声吆喝着卖鱼卖虾的渔夫。
正当简书棋准备过去挑选鲜鱼时,忽然看到一个相貌平凡的年轻男子正拿着一张纸跟一个洋人在说话。
由于双方语言不通,那个男人只能比手划脚地跟那洋人进行沟通,可惜看样子双方都不太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能干着急。
看到这样,闲着没事做的简书棋一时好心,主动走过去对那男人说:“这位兄台,如果你听不懂洋人在说什么,可以去附近找个略懂洋文的中人来帮你把意思代为传达一下。这样总比你在这里比划半天要好得多。”
那个男人十分警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表情略显生硬地拱手行礼道:“多谢兄台提醒。”
“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简书棋一边说一边有些好奇地瞄了一下他拿给洋人看的那张纸。
那张纸并没有写什么东西,只是一幅印好的图画。
上面画着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就是这样一副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图画,却让简书棋整个人看呆了。
那无比独特精细的笔触和画风是如此的熟悉和让人印象深刻,他不敢相信除了好友以外,世间还有第二个人能够画得出这样的画来。
“请问一下兄台,你手上这幅图是何人所画?我是说原图的作者。”简书棋下意识地问道。
“此事与你无关,少管闲事。”那个男人一反之前还算有礼的态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看到对方这种强烈的反应,简书棋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此人是西北那边的人?
想到这里,他有意压低声音问:“我只想问兄台一个问题,这幅图的原作者是否姓苏?”
那个男人听完脸色大变,在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后,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由于对方走得太快,简书棋就算想追也已经来不及,只能无奈地看着那人消失在巷子里。
因为心里有事,简书棋回到家后仍然在想着这件事。
他娘亲廖氏看儿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简书棋不想她担心,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
廖氏信以为真,也没有多想,开始兴致勃勃地跟儿子讨论当地哪户人家比较适合当简书诗的婆家。
自从回乡后,廖氏整个人开心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压抑难受。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除了要应付昏庸无能的丈夫以及经常煽风点火的马姨娘外,后来她的至交好友承恩侯夫人张氏一家的悲惨遭遇更是让她感到悲痛无比。
自二皇子轼父轼兄逼宫上位后,身为先皇后娘家的承恩侯一家自然没有好下场。
在得知先皇靖安帝和先皇后已经离世,并且大皇子在突围的时候被杀后,承恩侯一家知道大势已去,为了不受辱,竟然选择全家一起自尽。
承恩侯老夫人在临死前还特地吩咐最后逃走的心腹下人把整座侯府烧掉,不留下任何东西给那些逆贼。
那忠心的老仆也照做了,在承恩侯一家服毒自尽后,直接把整座侯府烧成了废墟。
那老仆在逃离京城前,偷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廖氏,并把张氏在临死前所写的一封遗书交给了她。
对于至交好友张氏一家的惨烈结局,廖氏悲痛不已,并为此病了一个多月才慢慢缓过来,但仍旧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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