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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案子这么有意思?”简书棋有些好奇地问。
因为不方便抛头露脸而坐在马车里的廖氏和简书诗母女俩也不禁好奇地凝神在听。
苏子航解释道:“是这样的,前一阵子有个男人丢了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二十几两银子。
正好有个老实巴结的农民捡到了这个钱袋,他不仅没有私自拿走,反而还站在原地等失主回来认领。
失业发现自己的钱袋丢了,赶紧回去找,很快就看到了在那里等着的农民。
农民见他就是失主,于是很干脆地就把钱袋还给了他。
原本此事到这里就已经结束,农民做了一件好事,失业也拿回了失物,可谓皆大欢喜。
可是那个男人却突然心生歹意,说钱袋里原本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可是现在却找不到,肯定是农民给贪墨了,要那农民赔给他。
那农民当然不认,双方就这样吵了起来,最后还闹到了公堂之上。
简大人,你猜那判官是怎么判的?”
简书棋想了一下才说:“如果那农民有心贪墨,哪里还会留在原地等失主回来认领。
分明是那失主贪得无厌,才诬陷农民偷拿了他的银票。
虽然案件很清楚,但问题是这钱袋是那个失主的,也只有他知道里面有多少财物。如果他一口咬定里面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个确实是很难说清楚。
反观农民这边,他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来证明他没有从钱袋里拿东西出来。
从证据上来说,那个失主是占优势的。
如果运气不好遇到一个昏官的话,是真的有可能会判失主胜诉。
假如由我来判的话,会让那失主自己提供钱袋里确实有一百两银票的人证和物证。
如果他无法提供的话,此案就不成立,农民自然无罪。
苏统领,那判官是否这样判?”
苏子航笑着说:“那判官并没有这样做,他是这样判的。
他说既然失主声称钱袋里有一百二十多两银子,而农民捡到的钱袋却只有二十多两,这表明这个钱袋并非失主所丢的那个。
失主可以继续回去找装有一百二十多两的钱袋,而这个只有二十多两的钱袋就由农民暂时保管,等待真正的失主来认领。如果半年内都没有人来认领,这银子就归农民所有。
因此,此案失主败诉,农民胜诉,案子就此终结。”
简书棋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妙,实在是妙,这个判决太妙了。”
坐在马车里的廖氏和简书诗也觉得这个判决简直神了,既恢复了那个农民的清白,又惩戒了那个贪心的失主,可谓一举两得。
苏子航笑道:“这个案子确实判得好,所以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九江,个个都称赞判官是个真正的青天老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敢这么轻易地去打官司。
在我看来,这判官是一方面,但更重要是清廉社在这其中所发挥的监督作用,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毕竟不是每个官员都像这个判官那样精明公正,万一遇到是非不明的昏官甚至是贪官,还是难免会出现冤案错案。
大魏之所以有那么多贪官污吏,就是因为没人监管。
虽然吏部会考察各级官员的政绩,另外御史台的监察御史会通过‘刷卷’来审核各地卷宗,但这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权宜之计。
只有在各地都设有监察百官的清廉社,才是贪官污吏们的克星。
我越想这清廉社,就越觉得这个制度精妙无比。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想亲自去拜访一下那位想出这项制度的高人大才,向他好好请教一下。”
听到这话,苏子航和张武忍不住喷笑出来。
简书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们。
苏子航有些辛苦地忍着笑说:“简大人,您难道不知道,提出这项制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家大人吗?”
“什么,清廉社制度是阿真提出来的?”简书棋一脸震惊地问道。
苏子航一脸自豪地说:“是的,组建清廉社监察百官这个想法的确是我们家大人在几年前向大帅亲自提出来的,当时在一众官员当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后来在大帅的全力支持下,开始在西北试行,一年以后才逐渐在东北这边施行。
自从有了这清廉社后,所有地方官员全都夹起了尾巴小心做人,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任意盘剥百姓和商人,在民间可谓是一片叫好。
不仅是清廉社制度,就连那个全新的官员选拔制度,虽然不是我们家大人率先提出,但却是经我们大人精心改良后,才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听苏子航说完后,简书棋整个人陷入震惊当中。
他没想到只不过短短几年没见,原来好友已经在西北和东北两地大展拳脚、一飞冲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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