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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这新京九成是守不住的。
一旦真让胡人攻了进来,那些凶残如狼的番邦野人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照杀不误。
到时整个新京将会变成一片人间地狱,谁也无法幸免。
因此与其留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趁早离开,另寻生路。
这就是大多数达官贵人以及世家勋贵们的共同想法。
但如今整个新京已经被官府全面封城,想逃出去谈何容易。
一时间,所有知情的官员和世家都充满了悲观绝望的情绪,人人自危。
不仅他们如此,贵为皇族中人也不例外。
这天夜里,庆平长公主一家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厅里商量着事情。
此时大厅内,除庆平长公主外,还有附马益安伯裘君海、世子裘宇帆夫妇俩,以及嫡次子裘宇辰一共五个人。
他们在商量的事情,就是如何离开新京。
庆平长公主是靖安帝同父异母的长姐,也是顺天帝赵焞丰和安帝赵焞安两任皇帝的姑姑,其身份之高贵,在皇族当中几乎没有人可以与之并肩。
但那又如何,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靖安帝是死在谢家手里的,而顺天帝赵焞丰跟和安帝赵焞安这两任皇帝也不过是谢家手中里的棋子罢了。
因此就算庆平长公主是两位皇帝的姑姑,也不过是名头好听的普通皇族而已,并无任何实权。
庆平长公主绝不认为凭自己的面子,能够让谢家网外一面,允许自己一家私自离京。
别说自己没这个面子,就算她只是这样一提,也很可能会触怒那位性情变得越来越暴躁的“隐皇帝”安国公,为家里引来大祸。
所以他们就连商量的时候,也不敢让外人知道,只能几个人在秘密商议。
但不管他们怎么商量,都没能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实在是愁煞人。
就在众人笼罩在这片愁云惨雾当中时,庆平长公主的贴身丫环忽然走进来禀报说:二夫人有事想跟长主公单独商议,恳求一见。
听说宁氏求见,而且还要跟长公主单独交谈,世子裘宇帆夫妇俩顿时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对于宁雅珊这个让整个裘府名声大损的叛贼之女,身为世子的裘宇帆和世子夫人殷氏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如果不是长公主一直护着她,他们早就将她交给官府,以撇清跟叛贼宁家的关系了。
如今在这个事关生死的紧要关头,这宁氏竟然还有脸要求跟长公主单独见面,简直厚颜无耻。
裘宇辰没想到妻子竟然会挑这个敏感的时候求见,不禁又着急又尴尬,连忙赔罪道:“母亲,可能阿珊并不知道我们在商量要事,请母亲不要见怪,我这就让她回去。”
庆平长公主却摇了摇头说:“你媳妇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既然她有事求见,那就让她进来吧。
你们先回去私下里琢磨一下,如果想到好法子的话就马上告诉我,去吧。”
“是,殿下。”
“是,母亲。”
附马裘君海和裘宇帆夫妇俩以及裘宇辰四个人在行礼后,相继离开了大厅。
几个人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很快就见到了站在外面的宁雅珊。
世子裘宇帆夫妇俩板着脸冷哼一声,然后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越过她走开了。
附马裘君海身为公公,倒是比较客气地向她点了点头。
宁雅珊立刻向他回了一礼,恭送他离开。
只有裘宇辰有些着急地拉着妻子的手说:“阿珊,你找母亲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宁雅珊正容道:“夫君,我有要事要跟殿下商议。
此事刻不容缓,还请夫君见谅。等回去以后我会跟夫君好好说清楚的。”
“那好吧,你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惹母亲生气。”
“夫君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裘宇辰这才带着担心的表情放开她,然后站在门口目送妻子进去。
……………………
“珊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在大厅内,庆平长公主态度和蔼地问道。
宁雅珊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恭身递到她面前说:“殿下,请您先看过这封信再说。”
庆平长公主有些疑惑地接过信,然后慢慢打开来。
当她看到信的开头时,突然脸色大变。
只见信的开头写着一行简单直白的话:“殿下千岁,臣宁志远有事相禀。”
字迹刚劲浑厚,力透纸背,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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