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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轻视过任何存在。
他向来都是将他自己的行动,将一切负面的可能全部放到游戏盘上来考虑。
这样,他才不至于满盘皆输。
而那些身居高位的管理者们,或许从没有将他看作适格的对手。
即使他现在已然是能够和管理者叫板的其中一棵世界树的代行者,这一点也从未改变。
所以,他采取了一个折衷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不用他深入敌营受到威胁,不用做太多的行动,一个专门只有他才能掌握的情报的特殊利用方式。
只见他回忆了一下在和管理者接触的命运之索中,看到的事物,利用得知情报开始了言语:
“奥罗姆,停下你愚蠢的举动!我和那个女孩有些话要说。”
真实的管理者,没有搭理王鹤。
但是它手头上的动作,确实是停了下来。
无论是出于可能源自遥远年代的惯性,还是其他的情况。
当王鹤和预料一般,以三人的情况介入了战斗,它想速战速决也就失去了可能。
他现在的敌人,是那位特殊的“空白灵魂”。
任何试图接近她,控制她,命令如同空白虚无的她的,都必将遭到最深沉的灵魂反噬。
无论是《虚空》组织的谁,又或者是曾经的那条自诩无敌的笨龙,都是一样的下场。
灵魂陨落,空留残躯。
王鹤真的算错了,这个场面,就是观测者们设下的一个“陷阱”。
拉拢本身,并没有错。
但是选择拉拢深渊,最终能够就只能落得个被拽入深渊的下场。
选择拉拢炸弹,最终就只能被炸得四分五裂。
始终,是选错了对象,是没有了知对象的特性,是情报的不足。
王鹤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做了他认为该做的。
他开口说道:“我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在圣日的当天,一条五彩斑斓的喧嚣街道上,曾经有过一个因为寒冷和饥饿,蜷缩在墙角的可怜女孩。”
“她紧紧握着半截已经被风吹灭的火柴,幸福的永远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关于她的痕迹就彻底消失了。一切仿佛都像是虚假的梦境,任谁也再也找不到她。”
“但是,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在郊外的一处荒废、破旧的房屋前,存在一个简陋的墓碑。据附近的居民说,死者是一个因为疾病长期卧床的妇女。”
“据说,她丈夫早已过世,没有任何子女和亲戚。”
“事实上,她却坚强得存续了一段时间。仿佛有谁照顾她了好几个月,支撑她用笑脸,活到了最后一刻。”
“但是,这种童话是不可能出现的。”
王鹤突然宣言。
真实的管理者也好,其他旁观所有的个体也好,没有谁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讲这些没头没脑的话。
但是鉴于他的身份特殊,没有谁敢因此忽视。
只听王鹤继续说道:“在那面简陋的墓碑上,歪斜地被人用石头刻了它该有的东西,一个为母亲刻碑的女儿的名字。”
“诺妮尔。这才是你的真实名字。”
“纵然灵魂和记忆可以更改,但虚假的,必然不会变成真实。”
“这是‘他’提供我的情报,这也是‘他’让我带给你的话语。”
“诺妮尔,你是拥有姓名的!”
说完,王鹤转头看向灰袍老者。
只听他缓缓地说道:“奥罗姆,这便是你未能了知的‘真实’。”
“所谓的根源,是一个假定的目标。为的,就是不断地在未知的过程中寻求发现。”
“你真的以为,全知全能,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么?”
王鹤,攻击的不是肉体,而是直达心灵的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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