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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博夕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算了。我这身子骨,还是老实坐一会儿吧。”
白云间问:“你怎会被甲行背进来?”
顾博夕又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这才虚弱地继续道:“前段时日身子越发不妥,母亲颇为担心,整个侯府中连个声音都不敢有。而今好些了,就想出来走走。母亲不让,只说等纳妾后,再出门走动。哎……又纳妾,我那后院都纳了八个妾了!心烦,就想到你这儿说说话。我好不容易甩开了随从,来到门口,就……就感觉心口一痛,人就没了力气,差点儿躺地上去。若不是甲行背起我,这会儿,我就躺院门口了。”
白云间道:“以后,不可任性。”
顾博夕道:“来你这儿,也念叨我。好了好了,以后我多注意还不行?”微微一顿,笑道,“那女子,是谁?”
白云间不答,对丙文道:“更衣。”
丙文上前,推动四轮车。
顾博夕好奇地道:“我竟不知,你也会金屋藏娇。肤若凝脂?呵呵……”
白云间的睫毛缓缓地眨动一下,如同黑色的蝴蝶展翅欲飞,掀开了华丽而神秘之美。他开口道:“你若好奇,不如自己去问她。”
顾博夕摇头道:“算了。”
白云间看似随口道:“甲行这板子怕是拍到了棉花上?哼!”
丙文推着白云间离开书房,去换衣袍。
顾博夕闲来无事,又被勾出了几分好奇,于是在缓过来之后,迈开腿出了书房,准备去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院子里,较为偏僻的一角,楚玥璃正和甲行干巴巴地互瞪着彼此。
甲行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准备如实执行白云间的吩咐,奈何楚玥璃比他还有底气,一口咬定他主子是在演戏给顾侯看,做不得准。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站了有一会儿,就见顾侯迈着好似踩在云端的步伐来了。
楚玥璃暗道不妙,果然不妙啊。
顾博夕走到二人不远处,坐在了石凳上,气喘吁吁地问道:“怎还不打?”他问这话,并不是真想让甲行打楚玥璃,而是好奇,眼前女子到底是谁,在白云间心中占了什么位置?若说有人嫉恶如仇是性子使然,那么白云间不近女色简直就是骨子里的东西。而今,这小院子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位女子,怎不叫顾博夕心生好奇?
甲行不晓得顾博夕的心里想法,听了他的问话后,默默扬起了手中板子。
楚玥璃觉得,白云间实在是…… 太损了!
若白云间前来,她定要与他撕扯几个回合,就算她必须要挨板子,也不会让他好过。可偏偏,他让顾侯过来观刑!她是顾侯未曾过门的娘子,若让顾侯晓得她在大婚前夕扑到跛子的怀里去,退婚都是小事儿,就怕闹出人命啊!当然,这人命,估计是顾侯自己的。瞧他那样儿,定是心脏不好,受不得惊吓不说,简直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儿。楚家为了攀附侯爷,要把她嫁过去,还真是打得一手坑女儿的好牌。然,事情已然这样,她又不想落得一个婚前气死相公的罪名,唯有…… 忍了!
楚玥璃二话不说,直接趴在了长凳上,将脸埋进了胳膊中。
这仇,真是结大了!
甲行扬起板子,却并没有直接落下,而是等了一下,想看看是否有人会阻止。在甲行看来,自家主子对待楚姑娘,那是有几分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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