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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间回道:“儿臣希望如此。”
皇上转眸看向白云间,眸光阴沉,道:“寡人让她死,她便不能活。无论是楚玥璃,还是独孤西决。”
白云间淡淡一笑,说:“父皇姑且试试。”
皇上没想到白云间会反驳,微微一愣,立刻变得勃然大怒。他怒道:“你竟敢威胁寡人有疾?!”
白云间说:“父皇稍安勿躁,仔细气大伤身。”
皇上不肯罢休,继续问道:“你有何底气,竟敢如此威胁寡人?!”
白云间直视皇上的眼睛,正色道:“父皇可知无力保护心爱之人的痛苦?父皇可知天人永隔的绝望?父皇不知道,所以不知儿臣的心痛。”
皇上寸步不让,说:“手握乾坤者,怎能因儿女情长,乱了天下?!”
白云间说:“还请父皇记得这话。”
皇上皱眉,问:“你这是何意?”
白云间说:“儿臣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父皇,只要父皇再敢对她出手,儿臣便杀光父皇的身边人。一日一人,无绝日。”
皇上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好似被重锤砸过。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白云间,呵道:“你……你敢?!”
白云间回道:“父皇姑且试试。而今,父皇膝下唯有儿臣、二哥和五哥三个儿子,宫里新添的两位小公主,顶不起这大宴的江山,除非父皇效仿绮国,让女子当政。二哥身体孱弱,自尽无后;五哥已经变成痴傻,不堪重用。父皇……”勾出一笑,“父皇想要儿子,此生怕是无缘了。”
皇上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立刻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白云间说:“父皇怎会不明白儿臣的意思呢?儿臣已经布置妥当,随时能杀了陶公公,让他先一步去地下给父皇整理床榻;儿臣也可以将父皇所重视的大宴,亲手拆开,送给其它国分而食之……”
皇上拔出长剑,就要去杀白云间。
白云间用扇子拨开皇上的长剑,说:“父皇还想杀了儿臣?儿臣忘记告诉父皇……”刻意将声音压低三分,“从今以后,父皇不会再有子嗣。”
皇上不敢置信,问:“你对寡人做了什么?!”
白云间笑道:“父皇应该问,从你下令杀阿玥之时,儿臣便着手做了什么。父皇,你知道你和陶公公的区别在哪儿吗?陶公公是阉人,而你……不再是男人。”一转身,向外走去。
皇上提剑便刺,白云间却夺过剑,丢在了地上。
白云间说:“父皇理当修心养性,不要轻易动怒。这大宴江山,还要倚仗父皇。”眸光一冷,“父皇也当收敛锋芒,不要惹恼儿臣。”转身离去,留下仿佛被抽干精神的皇上。
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再也无法宠幸后宫嫔妃。原本只是提不起兴趣,而今却是不能了。白云间对他动了手段,却因谨小慎微,令他毫无提防。这个畜生,竟对他用药,让他……不举!不可忍!不能忍!
然,若事实皆如白云间所言,他稍有动作,白云间就会杀了他所在意之人,这又要如何收场?!且,若自己杀了白云间,这大宴江山岂不是后继无人?
第一次,皇上清清楚楚感觉到了被牵制的痛苦。
鹦鹉喊着皇上吉祥。
皇上一伸手,将其活活儿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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