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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瑜舟将信封翻过来,呼吸停滞了一秒钟。
瑜舟亲启。
她永远不会忘记张木散的字迹!
“怎么了,不想看吗?”任濡玉觉得是叶瑜舟很少回家,家里人寄信也显得十分多余,干脆就不想看了,“要不还是看看?我觉得你父亲写的字还是很不错的。”端详起信封上的自己,她越看越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少年写的字。
就拿“亲启”这两个字来说,亲字刚落笔还算的上稳,到了启字的时候,整个笔锋就变得游神了起来,好像是巴不得马上就能让这个人看到这封信一样。
瑜舟亲启四个字写的最好的就是瑜舟。
提笔落笔,笔画皆是精打细磨,好像重写了很多次才有了最满意的成果,若是一封信就这么精益求精,难道?
“是,是他的信......!”叶瑜舟开心地笑了。
是张木散的信,信上有着很多运输的痕迹,从国外寄回来极不容易能到顺利地到她手里已经是天大的缘分。这封信是多久以前开始送过来的,现在还没有办法预估,信上寄托的思念,却是无价。
他该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盼到今天,信件被她开启的这一刻?徒弟,师父被你彻彻底底的感动到了。
她决定就让方沅回去看望妹妹和贾流溢,自己订最快的机票,去往美国。
任濡玉喜笑颜开,这丫头终于再次展露笑容,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算太晚,“你这信先自己看着,我去你林小副校长那里说说八卦。”
“是关于今天在庆离中学门口闹事的齐阳吗?”
“消息传的真快!”任濡玉忘了叶瑜舟就是地下组织的内部成员,听完叶瑜舟说齐阳已经被教训,还被绑着和她做一辆车去医院看望方父的时候,差点拍手叫好。那嚣张的东西,就该有人治治!叶瑜舟并没有和任濡玉具体说方家的事情,只是用看望方伯父这样简单的句子带过。
从那以后,方母怕是恨极了她。
无所谓了,她叶瑜舟还缺少别人恨?
于是任濡玉就风风火火地跑到林小的宿舍准备把刚才那个令人激动的八卦分享,她就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张木散的信封。若是又不用损坏信封就可以将信打开的方法,要花多少时间和力气她都会去试。
将拆开的信封先放好在一旁,叶瑜舟开始读信。
瑜舟亲启:
师父,近来可好。想了很多次之后,觉得最适合的开头,所以我写给你。来这里还不算久,发现学校很大,国家很大,可是没有一个和你相像的人,也没有你。我想带你去看很多地方,我们,我们会从这里起航。
md张木散小时候的每篇作文她都看过,就没有文采这么好的,她的眼泪什么时候又这么容易出现?越往下读,她的眼睛里雾气就越多。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用师父来称呼你,我们既然是恋人喊你瑜舟会更妥当。希望信寄到时,你也在同样思念我。
瑜舟,我在等你。
张木散这封信是刚去美国不久的那段时间写的,里头还夹着很多美元,信的背面还贴心的写明白了和人民币的等价是多少。到最后,叶瑜舟撑着把信整齐的放回去,失声哭了起来。
张木散,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张木散,等你知道了我做的事情,若是选择不要我,我可以承受那种痛苦吗......
任濡玉聊到很晚才回来,发现叶瑜舟闷着头睡下心里觉得很奇怪,却也怕走过去帮她掀开被子吵醒她。可心里却有点担忧,蒙着头睡容易梦到不好的东西。
果然,叶瑜舟闷头睡着之后,做了一场噩梦,梦见张木散看她来到了美国很高兴,带她去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东西,两人变成了斯威大学女生们最羡慕嫉妒恨的一对情侣,也是一个月夜,一同坐在高档的西餐厅里吃着烛光晚餐。
叶瑜舟害怕地问,这会不会太铺张浪费?张木散看着她深情款款的说道:“若是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
都到了这一步,叶瑜舟终于相信张木散对他的真心,选择把杀了裘励不的事情说出来,可刹那间,烛光晚餐的场景就变成了他们分别时候的机场。
两人的身边,是冷着脸却没有五官的一群保镖。他们齐齐把没有五官的脸对准叶瑜舟,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瑜舟,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了。”张木散不再正脸相对,而是给了叶瑜舟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不论她怎么呼喊,怎么诉求张木散让她好好解释,起码给一个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张木散都没有再回头。
叶瑜舟就被那些保镖驾着回了国,被世人耻笑。裘箜趁这个机会卷土重来,直接让她被庆离中学退学,回到了她最不愿意呆的家。父母和以往一样的冷漠态度,叶甜的安慰也起不到作用;她最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寻死地下组织拦住,寻活没有一个人再愿意接受,除了朝她伸出援手的郑汶羽。
后来她便搬到和郑汶羽一起住,部长也不愿意让她继续在外头露面办事,在地下一住,就是直至暮年。两人一个钻研古董,一个研究武器,也经历了很多次地下战争;直到约定两人一起死去。
郑汶羽却在她们服下药之后,用一把利刃狠狠地捅进了叶瑜舟的心脏,血液喷溅而出,像是她的不敢置信和心碎的碎片。
“若不是你,我的爷爷就不会死!我自知打不过你,你老了我也斗不过你,只好步步为营,终于我等到了今天!叶瑜舟,你作恶多端,张木散不要你,你还指望世界上有谁会要你?我今天给爷爷报仇了,他泉下有知,知道我做的事情,等会见到我一定会很高兴的!你去死吧!”
“汶羽不要!!!”
在梦里的叶瑜舟临死前惊恐的神情中,现实中的叶瑜舟在依旧黑暗的宿舍里,双眼忽然睁到了最大醒来并猛地把被子掀开跳下床,打开宿舍的门看到外头还雾气蒙蒙愣了半天:她,她这是,在哪?她还在梦里没有醒来吗?
她想说说话,问问周围是不是有人,可却发现喉咙干渴的厉害,连想说话的时候都疼。
害怕的她慢慢地走回房间,确认任濡玉没有醒过来,自己真的在教室宿舍里,才放下戒备,缓缓的关上了门,坐在自己的床板上,闹钟显示此刻才凌晨四点,正是大家睡得最死的时候,怎么偏偏她做了那样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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