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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张木散想问很久了,只是碍于面子,和觉得在别的地方摸爬滚打也会领悟这个道理。然而,现实并不是这样。他变得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无措,是何等的疏忽,才会让倪久舜失踪了如此之久。有时候他觉得只要一昧的模仿自己的父亲就可以,可是手上的权力越来越多,钱财也越来越多,总感觉灵魂有一块地方是空的。
张云修略微错愕,随即淡淡一笑。
“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于此同时,地下组织。
卞腾已然准备好出发,却被折返的方溢拦了下来。大部队紧跟方溢其后,直接把卞腾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和我解释一下吧卞腾,为什么烈火的队伍今天会出现在我地下的武器库。若是解释的好,我还能给你机会见一下部长。若是解释的不好,今晚牺牲的弟兄就又多了一个人陪。哦,对了还有那个曾艺。”方溢和卞腾的距离不过一辆车,两人想对站着,他身上却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隐约感觉到boss的计策,但听到曾艺名字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会担忧。调整了一下呼吸,卞腾坦然一笑道:“我给你的地图是真的,而且我也很肯定的告诉你,boss发动这次突袭就是因为害怕我投靠了你们,制造一次之后就能让你们对我产生怀疑除掉我。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不如现在给我个痛快。可如果你相信我,今晚我要出发去的目的地,我仍然会去。”
方溢思量片刻,手一挥,刚才围住卞腾的人们顿时散开一条道路。他问道:“今晚你原本要带多少人?”
“不多不少30个。”
“15个,成功拿下据点,我就相信你。”
“成交。”爽快的答应,卞腾直接出发,给方溢潇洒的背影。
一个手下觉得不妥地问:“方老大,部长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们给他的人太少?”
示意大部队的人自行散去之后,方溢这才缓缓回答:“你们部长的意思,可不仅仅是给他这么少的人。”
一开始部长就对卞腾将信将疑,所以故意拖着救援不去,看究竟烈火是不是知道了总部的位置,这样大肆进攻拿下武器库之后就能直接攻到总部,给地下组织一个难以短时间恢复的重创。可是烈火派出的不过是一个小队;探测了周围全都没有接应的人;男人便瞬间猜透了对方boss的意图,但是又得确确实实防着卞腾不能玩二次叛变,所以这才好好敲打,让卞腾用15个人拼出150个人的气势,让整个烈火都知道卞腾是他们这边的人。
这样以来,除了地下组织,卞腾无处可去。
而且如果地图是假的,他们也可以随时拿着曾艺威胁,或者直接除去这个隐患。
方溢不由感叹:啧,这男人看上去最多也就快30岁,怎么活的跟个千年老狐狸一样?
“是,方老大,那我们接下来就等待卞腾的消息?”
点点头,方溢道:“除此之外记得关注张木散的伤势,这家伙早些回美国我们的人也就早些能顺着这层关系出去。”
“明白!”
隔日,张家。
张木散一宿没睡,眼神却仍然和猎鹰一样锐利;张云修毫不奇怪地带着儿子就出门了,去的地方倒是让张木散不是很陌生。
这是他爷爷以前住的地方,宅子虽然老旧,可规模仍在一看就知道这里早些时候是大户人家住的地方。爷爷很早的时候就走的,奶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郁郁寡欢了几年把父亲照料上了高中之后,便也撒手人寰。宅子的周围都已经盖起了其他的楼房,唯独这里,还是原来的模样。
“你爷爷生前最喜欢坐在这门口的石板台阶上和我说话,坐吧。”张云修一屁股就坐在了带着土的石板台阶,倒是让张木散很诧异,只有这里,能让平时连椅子不是真皮或红木就不会弯腰坐下的父亲毫无芥蒂吧。
助理也跟着来了,看着自家毫不心疼西装的董事长,深深地摇了摇头。
张云修的目光遥遥的望着远方原本应该毫无遮挡,却此刻被楼房建筑挡的只剩下一块天空的视野,和张木散慢慢地说起从前的事情。
张爷爷和张奶奶是从小指腹为婚,到了16不到的年纪,两人就住在了一起。两人只以为亲亲嘴儿是别人口中的“夫妻之事,”一直到快25岁的时候被问起怎么还没有孩子,这才恍然大悟。
张木散和张云修一起失笑,“你小子也觉得好笑是吧,当时知道的时候,我也笑了你爷爷很久。”
后来,年轻的张爷爷和张奶奶圆了房,肚子里有了张云修,这时候张爷爷才发现,自己一点当父亲的准备都没有,他干的一手好活家里不愁吃穿;也上过学,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小伙;只是面对这个角色,他手足无措。
于是张爷爷开始逃避,每天和朋友在外头喝酒喝得很晚才回来,有时候甚至不回来。张奶奶心里着急,以为张爷爷外头有了人,一天和张爷爷吵了起来说,“如果你觉得我和孩子是累赘,大不了生下来之后我把孩子卖了改嫁!”张爷爷顿时吓得不轻,这才说出了这么久以来自己的焦虑和害怕。
“说出来就好了。”张奶奶那天和张爷爷约定好,在孩子生出来之前,一定要每天按时回家,和她说今天去了什么地方,还会不会害怕,她可以一起陪着他去向有经验的人求助。
渐渐地,张爷爷不害怕了,在张奶奶要临盆的时候已经能一个人照顾她的全部起居。
“儿子,你是第一次和父亲说,不是吗。”张云修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着张木散,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昨天他的母亲仍在,对他教诲:“云修啊,有事就一定要说出来,看别人怎么做。”
张木散沉默不语。
长久以来他都把这些事积压在心里,想着尽所能的减少对父母的麻烦。事实却是父母一直在担心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问问他们这些过来人应该怎么走,一定要自己在没有头绪的杂乱之中迷失一次又一次?
那天,张木散前所未有的和父亲谈了一整天,从小时候第一次关于异性的迷茫,到自己男生缘差到爆炸的童年,到对叶瑜舟的喜欢和倪久舜的兄弟之情,跟当初在庆离中学年少无知做错的决定,再到现在两者都弄糟糕的愧疚。
两人一同大笑,一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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