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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你来的!”
刺客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左轮手枪击中他小腿,更致命的伤害来自方正化夺命爪,爪刃刺中胸口,眼见得活不成了。
“皇上,无须和他废话,直接杀了!”
厂公方正化已率锦衣卫赶来。崇祯皇帝面目狰狞,脸上还溅落人血。
朱由检瞥了眼他手中飞爪,淡淡道:
“公公说的是,是朕圣母心泛滥了。”
刺客眼中惊恐,见朱由检已动杀心,忙不迭道:
“小人只是聊城漕兵,都是萧一民主意,小人父母妻儿都在萧一民手中,若是不依从他,一家老小性命不保啊!”
朱由检深知漕兵之艰难,所以才下大力气改革漕运,想方设法改善漕兵生活,没曾想到,最后前来刺杀自己的,竟然却是想要帮的人。
“皇上饶命啊,小人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
“那不是理由!”
枪声响起,脑浆四溅。血花溅落在皮弁服上。
“所有台词都是一样的,老母是八十岁,不是七十九岁,也不是八十一岁,”
“皇上,除去看守诏狱皇宫的三百多人,南北镇抚司能动的番子都在这里了,”
朱由检回头望了望,估计有五六百人,他放开喉咙,大声道:
“随朕杀出崇文门,迎中卫军入宫,杀光叛逆!”
方正化奋勇向前,朝承天门方向冲去,四周响起噼里啪啦火铳声。
“躲开!散开!”
朱由检怕方正化被乱枪打死,方公公像狸猫一般,在枪林弹雨中来回穿梭,如入无人之境,竟毫发无损。
锦衣卫高手躲避子弹的本领果然不是吹的!
承天门城楼上,架起了百十杆鲁密铳,白烟升起。
看来刺客还不是一拨人,而且是有备而来,非要弄死朱由检不可。
“朕乃崇祯皇帝,大军就在城外,你们想被抄家灭族吗?不想的话,就快放下火铳,交出你们的主使,朕既往不咎!不杀你们!还给你们每人赏赐十两银子!”
回应喊话的是更加猛烈的射击,朱由检吝啬已深入骨髓,对这些亡命之徒来说,十两银子的赏赐显然太少,没有太大吸引力。
劝降无效,朱由检举起鲁格尔左轮,不过这个距离手枪作用微乎其微,从乾清宫出来,走的太过匆忙,忘记携带步枪。
进退两难之际,承天门城楼上响起熟悉声音。
“朱由检!”
众人抬头看时,喊话的是大都督李国祯,他在京营士兵簇拥下,站在城楼上。
“你刻薄寡恩,滥杀贤臣,宠溺奸邪,继位十七年,丧师失地,尽失辽东,京师鼠疫,山陕大旱,人神共愤!“
”奉先皇遗诏,奉命伐贼!而今大军云集,誓要铲除暴君!你已无路可逃!如若投降,禅让帝位,或许能保你性命!”
“立即投降!禅让帝位!”
“立即投降!禅让帝位!”
城头士兵齐声高呼。此时方正化已经冲到崇文门下面,手举三眼铳,对准城头叛军轰击,城头狂热的叫喊声戛然而止。护卫在李国祯身边的一名叛军应声倒地,吓得众人连忙后退。
“李国祯,你世受皇恩,不思报答,还要叛上作乱!朕要剐了你!”
亲兵听见说要凌迟处死,吓得纷纷往后退去,李国祯大声叱喝:
“不要怕!朱由检是死人了!不要怕!给我狠狠的打,谁能打死朱由检,赏百户,赏银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铳手多是些亡命之徒,其中包括陈演萧一民周奎心腹家丁,还有晋商残存在北京的镖师马帮,以及李国祯手下死士。
各人无不嗜血残忍,在鬼门关上走过几遭,眼里还有什么皇上太监,只要给钱,没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一千两银子就想让他们杀朕?李国祯,你也太小气了!都给朕听好了!谁能生擒李国祯,朕赏万两白银!砍下他脑袋的,赏赐五千两!”
崇祯皇帝说罢,城头倒是不为所动。这些人虽然贪财好利,却不笨。朱由检现在都已算是穷途末路。所以他许下的赏赐,多半只是口头说说,是不能当真的。
铅弹像雨点般倾泻而下,射在前后四周,冲在前面的锦衣卫番子顿时中弹。
鲁密铳打在石犼身上,火星四溅,石屑很快碎一地。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不知道坤宁宫被叛军攻克了吗,不知张皇后她们可好?
“皇上,和他们拼了吧!冲出宫门,召集藩王军,将叛逆全部诛杀!”
锦衣卫准备做最后一搏,忽听见远处传来刺耳喇叭声,很快的,又传来响亮火铳声。
“是咱们的人!”
方正化蜷缩在甬道下,躲避从上面射下来的流弹,头顶上的火铳声稀疏下来,城门外,中卫军正在发动猛烈进攻。
无论是射速或是威力,中卫军手上的燧发枪性能远在京营火铳之上,一刻钟不到,城头便被城下密集燧发枪压倒。
京营由于缺乏训练,临战之际心慌意乱,只是小半个时辰,便伤亡近半,溃不成军。
“撤!到东城去!”
李国祯慌忙指挥手下向东逃窜,在那里,陈演萧一民还有上万人马。
崇文门上,火铳声渐渐稀疏,沈炼率中卫军穿过甬道,浩浩荡荡冲过来。
“末将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朱由检扶起沈百户:“你来的正好!陈演萧一民那两个狗日的,跑到哪里了!“
“回皇上,藩王军被叛军击溃,藩王死伤惨重。”
朱由检本来就对那些远方亲戚不抱什么希望,他忧心忡忡问道:“你还有多少人?”
沈炼颤巍巍道:“回皇上,死了三十五弟兄,刚才一番对射,又死了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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