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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脸可算是丢尽了。
韩章办事效率很高,陆桑桑还没从这个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他已敲响了门。
“王爷,王妃,饭菜已经备好。”
容潜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起身随手捡了件衣服披上,没让韩章进来,自己去门口接了饭菜。
陆桑桑见状,悄悄松了一口气,遮遮掩掩把衣服穿上却被容潜制止下床。
“床上吃吧,吃完再休息会儿,时间还早。”
陆桑桑疑惑:“可是,马上就得上山了啊!”
祭天大典要在午时准时开始,不能错过吉时,所以得早早收拾出发,确保在午时前赶到天祈殿。
男人将粥递给她,意味不明道:“本王已破戒,没有资格参加此次祭天大典。”
“……”
“你也一样。”
她竟忘了这茬。
罢了,她乐得偷回懒。
陆桑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容潜已经不在了,瑞珠见她醒来,忙上前将人扶起。
“王妃,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陆桑桑道,腰还是像断了一般。
她万万没想到也就因为这句话,会造成后来天大的误会。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王爷呢?”
“好像因为贵妃被杀一事,方才被丞相大人请走了。”瑞珠道。
陆桑桑点点头,这件事她不太担心,毕竟这栽赃嫁祸有些过于明显了,再者,容潜也算是受害者,大概只有抓到那个下药的人,才能真相大白。
瑞珠出门打水回来的时候碰到端着一只瓷碗走来的宋黎。
“宋护卫?”
“瑞珠。”宋黎端着一只瓷碗,正在院门口踟蹰,见到瑞珠像是见了救星一般。
“这是什么?”瑞珠一眼便看到他手里端着的黑乎乎的东西。
宋黎欲言又止,虽说这陆桑桑私会谢予安是太过分了,但庆妃娘娘如此行事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歹也是为了救王爷,但是娘娘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
“王妃她……怎么样?”宋黎不答反问。
瑞珠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王妃说……她说感觉不怎么样。”
宋黎有些惶恐,王妃说感觉不怎么样?难不成是王爷、王爷技术不过关?
“那王妃现在心情怎么样?”他试探地问道。
“……”瑞珠认真想了想,“好像跟平日里没什么区别。”
宋黎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瑞珠一起进了屋。
陆桑桑见他端着东西来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回王妃,这是……避子汤!”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家王妃。
“什么?”闻言瑞珠的反应比陆桑桑还大,一双杏眼圆瞪,不可置信道,“这、这是王爷让你送来了?”
宋黎赶忙摇头:“是庆妃娘娘。”
“庆妃娘娘她……”瑞珠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桑桑制止了。
“这种地方还能弄到避子汤,庆妃娘娘也不容易。”陆桑桑道,“搁着吧,洗漱完后,我会喝的。”
宋黎面露难色,脚却没动。
瑞珠气鼓鼓地推了他一下:“你怎么还不走?要我拿扫把赶你么?”
“庆妃娘娘……交、交代属下,一定要亲眼看您喝下去。”宋黎也非常难以启齿。
陆桑桑一愣,而后轻笑一声,端起那汤药一口灌下,再将空碗还给他:“拿去交差吧!”
宋黎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自己能说什么,最后只能端着空碗埋头离开。
瑞珠气得眼睛都红了,对着宋黎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呸!我还当他是自己人呢,原来也是个坏东西。”
“人家对你的好这就全忘了?”陆桑桑摇头叹气:“况且他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瑞珠瘪了瘪嘴小声道:“庆妃娘娘这般,跟卸磨杀驴有什么区别?”
“你说谁是驴?”陆桑桑看着她。
小丫头赶紧捂了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这些话可不要在别人面前乱说。”陆桑桑拍拍她的小脑袋,“去给我备些吃的,睡了一觉又饿了。”
“王妃您,您不难过吗?”瑞珠小心翼翼地问。
陆桑桑品了一下嗓子里过于浓重的苦涩味道:“有什么好难过的,嫁到宁王府的那天,对于将会经历的种种,我心里都有数。”
瑞珠半信半疑。
就平日里王妃教育她的那些话,她相信王妃对于被冷落这件事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可人都有七情六欲,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不信王妃就真的没有一点委屈和失落。
陆桑桑催促她:“快去,你想饿死我?”
“是,奴婢这就去。”瑞珠不情不愿走了出去。
支开瑞珠以后,陆桑桑赶紧灌了几杯白水想要冲淡口中那股苦涩的味道。
可惜那药过于浓苦,一壶水尽仍旧难以压下。
从她落入诏狱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一辈子的委屈、不甘、失落都将无人再听她诉说,所有的一切只能尽数藏进心底。
既然不会再有人替她遮风挡雨,这些脆弱也无需再示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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