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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潜去见林云初,直至午膳时分亦不见人影,陆桑桑看着一桌菜心中焦急,他若再不来,她可就先吃了。
不一会儿周伯来报,王爷早已随齐王妃离开。
陆桑桑点点头,拿起筷子有些食不知味地一个人享受一桌美食。
齐王妃……
岳颜……
她与岳颜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西院那几位夫人中要说最像林云初的就是这位岳夫人了。
啧,居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齐王面色有些苍白地靠在榻上,容潜坐在他榻边,俊眉微拧,看着他那只绑着白布吊在胸前的右臂。
“可查到是何人所为?”容潜问。
容巡摇头,疲倦的双眼闭了闭:“那人身手极好,来去无踪,若不是当时我离宫未远,恰好碰上了巡街的禁军,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巡街的是谁?”容潜又问。
“沈砚,”容巡说,“他救下我便派人追出去了,可惜没追上。”
“二哥觉得是何人所为?”
容巡沉默半响方道:“这也是我让你嫂嫂请你来的原因。”
他用未伤的左手从枕下抽出一本册子。
容潜接过来囫囵翻了几页,而入眼的那些数字却教人心惊:“这是……户部的黑帐?”
“齐之远动什么不好,偏偏动了越州的赈灾款。”容巡长长叹了一口气:“上半年越州八城因蝗害饿死了近一半百姓,驻守越州的言侯从那时起便起了反心。现在越州蠢蠢欲动,紧临越州的澹台靖,和刚承袭爵位的魏小侯爷一呼百应,大顺现在看起来歌舞升平,实则暗流涌动啊!”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齐之远贪了赈灾款,将言侯逼上“梁山”。
“齐之远是太子的人,这几日我与太子共事,恐怕身边有不少暗探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他们知道我拿到了齐之远的黑帐,想杀我灭口也不是不可能。”
没想到这太子已经疯到这个地步,敢在天子脚下明目张胆刺杀皇子。
果然是仗着父皇的势,胡作非为啊!
容潜将账本塞进自己怀里:“账册我来保管,他们一击未得手,想也知道你会将账册转移,应该不会再对你出手了,不过你还是要多注意。”
“这账册你准备如何?交给父皇?”容巡似不赞同,“你们在宝灵寺的事我也听说了,父皇若要保太子,这账册恐怕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容潜勾了勾嘴角:“我没那么傻,放心吧!”
容巡说得没错,在宝灵寺父皇宠爱的淑贵妃被蓄意谋害,他被栽赃陷嫁祸,可父皇还是选择了粉饰太平。
如今就算他拿着这账册到了父皇面前,恐怕父皇也会想办法为太子摘清关系,推齐之远出来当替死鬼。
一本账册挑落一个齐之远,大材小用了。
况且他还很可能会因为此事让父皇忌惮,觉得他的存在依旧威胁到了太子,甚至有可能会为了太子而除掉他。
“账册自然要给父皇,但怎么给得讲究分寸。你被刺杀一事没有声张吧?”
容巡:“没有,沈砚我也交代过了,他的人就当作那晚看见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断了胳膊。”
不然的话别人若问起,他还真没法解释,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拿到了太子的把柄被盯上了吧!
容潜点点头,起身:“那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现在都过了午膳时间,用过了再走吧!”容巡道。
“不了,我赶着去看地呢!”
“看地?”
容潜挑挑眉:“郭琮那案断得根本经不住推敲,我未置一言,照父皇的意思全盘接受,他心里怎会不明白?为了补偿我,父皇给我批了一块地。”
“做何用?”
“养马。”
“养马?”容巡不知说什么好。
其实这块地准确来说是父皇赏给陆桑桑的,不过他并不打算做多解释。
“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吗?”容巡似在叹息,郑重地问道。
容潜默了默,轻笑一声:“二哥你看眼前这局势,由得了我选吗?”
他已经娶了陆桑桑,可还不能打消父皇的疑虑,亦没有消减太子要除掉自己的念头,
他再不主动反击,可就真成他们的“下饭菜”了。
“父皇总认为我觊觎那个位置,太子也觉得我野心勃勃,索性我便就这么做了,否则岂不是让他们失望?”容潜挑眉道。
丞相府里,郭琮闭着眼眉头紧锁着,似在思考什么。
“丞相,这账册不能落到他们手上啊!”太子容煦着急道。
郭琮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宝灵寺里杀了淑贵妃坏他好事的人还没找到,这头又丢了账册,还有眼前这个沉不住气又没个手段的殿下,桩桩件件都让他心力交瘁。
“齐王没将事闹大,说明这账册还没到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你暂时不必担心齐之远会牵连你。”郭琮安抚道。
容煦一口气还未松开,就听郭琮继续道:“然而他迟迟不将黑账的事公之于众才更是让咱们头疼的。”
“何解?”
“这黑账在他们手上便如悬在咱们头上的一把刀,暂时不要你命,却无时无刻不在吓唬你。”
此时,江明推门进来。
“大人,宁王从齐王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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