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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琮也面露严肃。
“他说当日在宝灵寺,他看出淑贵妃的海棠糕有问题,出门时便发现从江明身上遗落的五色梅花瓣。”容煦道,“他为咱们遮掩此事,便是想借此入咱们的队。”
“他当真这般说?”郭琮手心攥出了几分湿意,他没想到江明身上竟露了这么大的破绽。
容煦点头。
郭琮起身负手踱步,此人能拿着别人的把柄这么长时间不露声色,可见其心思深不可测,这样的人若成了对手,那将会更难办。
既然对方先示了好,不论真心假意,至少不能把人推给对手。
“那么对于户部账册一事,他可有什么好的建议?”郭琮问。
说到这件事,容煦情绪有些不太高,毕竟今日上午他才被父皇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我将昨晚宁王入宫以及今早的事都跟他说了,谢大人说……说我太过鲁莽。”
郭琮捋着胡子,这倒是没说错。
“宁王手中刚拿到你的黑帐,你便去陛下面前泼宁王脏水,不是心虚是什么?确实鲁莽了!”
容煦面色有些尴尬:“谢大人还说,这事儿要说也不该是我来说。”
“他有何计策?”郭琮问,户部黑帐的事必须尽快解决,拖的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
若是借着户部的事,能把容潜拉下水,那么他们这边即便折一个齐之远,那也还是赚了。
“这个他倒是没说,只道有机会能与丞相详谈。”容煦道。
“他想要什么?”皇位厮杀向来最是险厄,没有人会毫无目的助你一臂之力。
太子摇摇头:“他也没说。”
郭琮冷笑一声,这位少卿年纪不大,还是只老狐狸。
容潜伤势好转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这十天陆桑桑依旧打着地铺。
毕竟是夫妻,分床睡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了那定是不好,尤其是周伯。
可尽管陆桑桑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却还是被宋护卫窥探到了这个秘密。
这日天未亮陆桑桑迷迷瞪瞪披着氅衣出门出恭,关门时没有关紧,冬日的北风一吹,房门陡然大开。
守在门外的宋护卫忙去关门,正此时,里面“啪”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地上了。
宋黎不敢怠慢,况且王妃已经出去了,他上前几步立在珠帘外:“王爷?”
容潜想喝水,半梦半醒间伸手到了床头的小几上,却不甚将水杯碰落在地。
“倒杯水。”男人还闭着眼睛,甚至没听出叫他的人是男是女。
宋黎忙不迭在外间的倒了水端进去。
拨开珠帘绕过屏风……宋护卫惊呆了!
厅堂后面,宋护卫拉着周伯,两人头凑在一块儿交谈着什么,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叹息。
“你真没有看错?”周伯又是焦急又是怀疑。
宋黎:“不会错,而且看那样子分明是分床睡很久了。”
瑞珠也说了自从王爷搬进东厢,王妃既不让她铺床了也不让她早上在屋伺候了。
“可平日里也看不出两人有什么嫌隙啊!”周伯纠结的眉毛拧得更紧了,真是愁人,“难不成王爷还对王妃不满?”
竟让人睡地上。
“我看不像。”宋黎道,毕竟那日在蕴泽院两人蜜里调油的相处让林院长那个大嘴巴传了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会不会是……”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他很快抓住,而后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周伯我跟你说个事儿。”
周伯把耳朵凑得更近了。
“怕是王妃嫌弃王爷……”
“这从何说起啊?”周伯更迷惑了。
宋黎知道这事儿说出来不好,但他们可都是为了王爷,不能讳疾忌医啊!
容潜觉得这几天周伯都奇奇怪怪的,总是在用一种惆怅的神情看着他,可往往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别开了脸。
“王爷,该吃饭了。”宋黎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容潜看了看天色,继续垂头看手里的册子,这是一份他在西北四年申领军资的所有记录。
“撤了吧,没胃口。”
“这、这可不行,多少得吃点儿,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宋黎忙道。
容潜略带嫌弃地抬头看他:“平日里少跟周伯呆一块儿,再用这种口气跟本王说话,索性把你药哑了罢了。”
宋黎吓得捂了捂嘴,委屈道:“可是,您不吃饭,周伯又得骂我了!“
容潜被他烦地不行,只能丢下册子去吃饭。
但见眼前这一桌奇奇怪怪的菜,某王爷震怒:“这是谁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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