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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说我拖你后腿了?”澹台明月推开她,横眉怒目。
“不敢,怕在下拖了郡主的后腿。”陆桑桑敷衍道,径自捂着腰侧朝山下走去。
澹台明月刚要追上去讨个说法,就被地上一块帕子吸引了注意力,捡起一看,里面竟还有一对玛瑙耳坠。
这里怎么会有女人戴的东西?
抬眼再瞧,前头那人已经越走越远,她也顾不上许多,将耳坠塞进怀里忙追了上去。
待两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天色已晚,恰巧碰见容潜和陆封行色匆匆并骑出营。
陆封远远看见两人,提起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四人翻身下马,陆封可没打算轻易饶了她们:“这是去哪儿了?知不知道营地的人找了你们多长时间?”
“带郡主去前面的林子里转了转。”陆桑桑抠着手中的缰绳,低声道。
即便是在朦胧夜色下,她依旧不太敢明目张胆去看容潜,深怕对方认出了自己。有时候她又在想认出自己又怎么样呢?他们现在各不相干,认出了就认出了,她又没欠他钱不还。
可是一想到两人和离之后,人家走上了人生巅峰做了太子又抱得美人归,自己却在这边境之地摸爬滚打,还真是挺没面子的。
澹台明月一见到容潜,跟着这个陈将军一路来受到的无视和委屈就再也憋不住了,凑到男人身边把受伤的胳膊递了过去,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殿下,你看看这陈飞干的好事,痛死我了。”
陆桑桑眨眨眼,怎么这话听着好像是她弄伤她的。
容潜看向戴着面具的人:“私自带郡主出营地,还让她受了伤,你可知罪?”
他语气平平,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陆桑桑垂着脑袋,也不想解释什么:“卑职知错。”
“他不仅让我受了伤,还放跑了敌军的探子!”澹台明月告起状来丝毫不嘴软。
陆桑桑腰侧疼得厉害,一路策马回来,许是伤势更严重了,陆封见她一手捂着腰,紧抿唇仿佛在隐忍什么,瞬间就炸了火。
以他对陆桑桑的了解,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将敌人放走?一句两句倒也罢了,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郡主,你这伤可是陈副将所为?”陆封冷声问。
“不是。”澹台明月摇摇头,顺便还往容潜身后躲了躲,说真的她有点儿怕这个陆将军。
“既然不是她所为,你方才又为何要说那样模棱两可让人产生误会的话?”陆封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哼,郡主受了伤自然可以问陈副将追责,那请问我的副将受了伤……”
陆封说着,一把扯开陆桑桑捂在腰上的手,她的手上已经被血染红,看着颇有几分可怖。
“我该问谁追责?是不顾阻拦强行要出营的郡主?还是营地没能拦住郡主的守卫?”
“你少说两句。”陆桑桑扯了他一下,悄声道。
她不劝还好,这一劝陆小将军的火气更盛。
“少说,为什么要少说?我还没说完呢!”陆封盯着躲在容潜身后的澹台明月继续道,“放走敌军探子?这话说出来轻则治她一个失职之罪,重则该怀疑她是不是私通敌国了。哼,我的人我最清楚,若不是有郡主在侧,她能轻易将敌人放走?”
“你、你无礼。”澹台明月羞愤难当,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教训过。
“是,跟胡搅蛮缠之人确实讲不了理。我们走!”陆封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拉着陆桑桑就走。
“殿下,你看他们!”失了面子,澹台明月只能找人替自己撑腰。
容潜顺着她指的看过去,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反问身边的女孩儿:“陆小将军可有一句说错?”
澹台明月:“……”
容潜摇摇头,也折身朝营地走去。
“你……”澹台明月气得一跺脚,她胳膊还疼着呢!
陆桑桑在陆封的帐内给自己伤口上着药,一想到陆封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是忍不住唠叨:“你刚才有些太冲动了”
陆封守在屏风外依旧臭着脸:“要不是看在那男人的面子上,我能把那什么郡主教训得他爹都不认识。”
陆封刚说完,外头有人来报孙启找他。
“你去吧,陆小将军的营帐,一般人可不敢闯。”陆桑桑说。
陆封犹豫了一下,交代守卫定要好好守着营帐不许闲杂人等随便进入,这才放心离去。
容潜拿着一瓶金创药坐在灯下许久,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陈飞这人有些奇怪。
不,不是陈飞奇怪,奇怪的人是陆封。
明明中午的时候还当着那么多人训斥陈飞,晚上便为了他这般出头,而且那护犊子的姿态,怎么看怎么微妙。
“哥,你看这药半天了,还不给郡主送去表达一下关心啊?”容景坐在他对面问。
容潜忽然掀了掀唇角:“你说的对,毕竟是我有错在先,该去赔个不是。”
容景挠头,他哥到底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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